終於過去,一個飄渺的女聲傳了出來,她在輕輕歌唱,“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一片破敗景象,幽靈放蕩歌唱,黑色迷迭香綻放,藤蔓蜿蜒生長,靈魂張望,信仰血色的月光……”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長髮的血腥女王,推開塵封的窗,枯樹枝影照她的臉龐,清純如少女一樣……”
“她幽怨的聲線與亡靈一起詠唱,心愛的人啊!你是否還記得我模樣,我死亡的晚上,你是否會感到悲傷……”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遠處橫陳的雕像,斷臂隱藏在一旁,那是女神的狂想,用中指指示方向,紅色的小花開在她的身旁……”
“天堂前面有一處深淵,小河淙淙流淌,鮮血一樣的河水,灌溉嗜血的渴望,那是女王的湯盤,盛放變質的濃湯……”
“她會掐斷花的脖頸,問它是否哀傷,遠方的愛人啊!是否記得我的模樣?我被烈火焚燒的時候,你是否會感到悲傷……”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日與月璀璨消長,我卻只能見到月亮……”
“她有教人沉迷的味道,血紅的濃郁和銀白的清香,女王低聲吟唱,斷頸的小花躺在她的腳旁,它們喜歡陰冷的地方,隱藏在深淵枯樹旁……”
“每一個死寂的夜晚,聆聽血液在地下隱秘的聲響,它們喜歡詭異的詠唱和死靈的歌聲一樣,唱的是奢想的報復,還是寥落的絕望……”
“遠去的愛人啊!你是否記得我模樣?當我俯視我葬禮的時候,為何沒有碰上你的目光……”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那裡的花是一個模樣,都在靜靜的生長,如果沒有靜謐的月光,怎會如此陰涼……”
“破敗的草地散發腐爛的幽香,美貌的精靈在宮殿秘密的徜徉,她們也在思念誰帶著回憶的哀傷……”
“藤曼蔥鬱纏繞,隱藏復仇慾望,等待那天到來,品嚐血一樣味道的湯,最愛的人啊!你是否也和我一樣?等待愛的來臨,我們被一起埋葬……”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生命肆意生長,暸望無盡憂傷,花朵低頭歌唱,歌唱不死主張……”
“擁有曼珠沙華的地方,回憶一定在綻放,遠去紳士的背影,嵌在含淚的眼眶,沒人祝福的愛情不會因此滅亡……”
“有人選擇懦弱,有人決定堅強,藍色憂鬱的河流,可否洗刷過往?亙古的約定,可否有人堅守不忘……”
“那美麗在等待中枯萎,變成傷、變成恨、變成血腥的渴望,我要找到他,無論他是否變了模樣……”
“我記得他的眼神,曾經那樣清透,我記得他的誓言,曾經那樣響亮,他已經離去,用我溫柔又冰涼的掌,他會很幸福,因為沒有了我的阻擋……”
“我重新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因為愛,我放棄了自己,又一次獨自在陰暗徜徉,可憐的女王和她的花兒一樣,最終選擇獨自喝下那一份血一樣的湯……”
“親愛的人啊!不論你去向何方,請無意中想起,那曾經美麗的女王,愛情轉入墳墓的瞬間,已經意味著消亡,一切的悲鳴,都是生者的自我感傷……都是……生者的……自我感傷……”
鋼琴那悲哀的旋律還在繼續,那仿若來自地獄的歌聲漸漸停止,車內的四人齊齊渾身一震,因為就在此時,玄光鏡中,一道紅色的虛影緩緩從梳妝檯鏡子上飄了出來。
第二十章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個女巫、馬小玲的憤怒
“是她。”
況天佑與馬小玲齊齊驚撥出聲,顯然,那從鏡子中出來的身影都是他們所認識的人,肖鵬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開啟車門叫道:“小玲正中跟我來,天佑你留在這裡,這傢伙不是你能對付的。”
“哦!你們小心點。”況天佑也沒逞強,只是叮囑了一聲。
“放心。”
況天佑緊緊盯著玄光鏡,只見從鏡中出來那道人影緩緩走到床邊,床上的阿英便似沒看到她一般,動作機械的起身下床,到衛生間取了一個臉盆放到床邊,她的左手中,還拿著一把女人用來修眉的剃刀。
放好臉盆,阿英徑自躺到床上,左手上的剃刀湊向了右手手腕,就在她要割下去時,動作卻突然頓時,一直迷茫空洞的雙眼竟恢復了靈動。
“啊……”
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聲自阿英口中發出,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做什麼,也注意到了站在自己床邊的女人,準備用來割斷自己手腕的剃刀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