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小玲一聽這個,也不再多問,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道:“怎麼放血?你有準備工具嗎?”
“呵呵,既然知道用得上,自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啦!”肖鵬手一翻,一個連線著橡膠管與針頭的注射器以及血袋出現在手中。
肖鵬手腳麻利的為馬小玲綁上橡膠帶,很快就抽出50CC左右的血液,隨即綠光一閃,馬小玲手腕上的小針孔瞬間消失不見,“搞定。”
“轟……轟……”
便在此時,古堡外突然傳出了一陣連綿不絕的爆炸聲,肖鵬與馬小玲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往古堡頂跑去,況天佑幾人自然跟上。
“莫非女殭屍與女巫的撕逼大戰……真的發生了?”肖鵬心下暗暗嘀咕了一句。
……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
古堡地牢內,詩雅輕撫著地牢牆壁上那一道道劃痕,目光開始閃爍,驟然轉身,對萊利問道:“五十年前,你和我結婚之前,有三個月不知去向,你是不是把自己困在這裡?”
萊利緩緩點頭,臉上帶著自嘲的表情道:“我把自己困在這裡,不讓自己吸人血,以為就可以擺脫殭屍的命運,和你結婚,帶給你幸福。”
說到這萊利的眼神變得悲哀萬分,“結婚那天,山賊衝進來見人就殺,當我聞到血腥味的時候,很快就失去了理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到我稍微清醒時,就看到你重傷垂死。”
“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我心愛的女人死去……”
“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說了……”詩雅的眼淚瞬間決堤,痛苦的閉上了雙眼,自己恨了他五十年,怨了他五十年,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才造成的,父母親人,其實都是我害死的。
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怪他把自己變成了怪物,但是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自己是殭屍,重傷垂死的是他,自己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嗎?答案是否定的,他做不到,自己同樣做不到,那麼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恨他?
“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對你?”詩雅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萊利,她本來在五十年前就該死了,但她到現在還活著,活了五十年,恨了五十年,可現在她突然發現,當那股恨意消失,她已經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萊利的眼神同樣迷茫,緩緩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身為一個殭屍,連死都做不到,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夠贖罪。”
“你根本沒有罪,為什麼要贖罪?”
萊利與詩雅一起轉頭看向地牢門口,卻見伊麗莎白正緩步走下地牢,看著地牢牆上那道道抓痕,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心疼之色。
“瑪麗……”
伊麗莎白心疼的看了萊利一眼,隨即看向詩雅,“你……根本就不夠愛萊利,愛一個人,就應該愛他的一切,無論他是殭屍,還是什麼妖魔鬼怪,既然你介意他的身份,就證明你根本不夠愛他。”
“你知道嗎?如果萊利五百年前,肯咬我一口,我們恐怕早就快快樂樂的在一起生活了,就是因為他不願意將我變成怪物,他怕我受到傷害,所以才選擇默默離開,連姓名都不肯留下。”
伊麗莎白與詩雅一樣,是一個容易流淚的女人,剛說了沒幾句,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可是他不知道,我愛他,我根本不介意他是什麼,殭屍又如何?他是殭屍,我愛的就是殭屍,他是妖魔,我愛的就是妖魔。”
“轟!”
萊利渾身一震,腦子裡一片轟鳴,看著伊麗莎白的目光一片呆滯,嘴唇微微顫抖,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愛,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那如果他當著你的面殺了你的父母親人,你還會這麼愛他嗎?”詩雅嘲諷的看著伊麗莎白,冷冷問道。
伊麗莎白死死盯著她,堅定的道:“只要他給我一個必須殺我父母親人的理由,我會幫著他一起殺,更何況,他是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做的,我一定會原諒他。”
伊麗莎白這就純屬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她是古歐洲貴族出身,出身在這樣的家庭裡,極少有機會感受親情,是以伊麗莎白一生之中根本就對父母親人沒有多少感情,到現在,她連父母的長相都早就不記得了。
她要不是因為十八歲那年遇到了萊利,後來在女管家的幫助下拜了著名女巫“達爾維拉”為師,她最終的結果,也就是被她那個秉承機會主義的母親送出去作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但是詩雅並不知道這些啊!在她現代人的慣性思維裡,父母親人應該是這世上除了愛人外最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