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的聲音不管再怎麼偽裝都開始透著一股子的陰冷,好似男人在說錯一句話,他就生生將男人活活吞進肚子裡面!
許賢手上的骨頭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樣,隱忍著沒有再發出什麼奇怪的呻吟,但是對方卻像是非要聽到男人被疼的哼出來才高興,也非要聽到男人回答他的話才搞定!
男人想了想,斷斷續續的說:“你……我只是……猜測……夠了,鬆開!”
面具男嗤笑了一聲,繼續在男人耳邊說:“你騙我……”
“沒……”
“你又騙我……”
“啊唔……”許賢皺著眉,卻在準備好迎來更大疼痛的時候,將他壓在牆角的人就抽身離開,走時留給許賢的眼神似乎在說:
‘再給你一次機會……’
許賢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低下頭,入目的是自己被捏的泛紫的手,突兀的顏色讓男人心裡並不好受,不住的想著剛才面具男的話:又騙他?
是的,剛才許賢的確是看到面具男細心幫他擦手的動作,一下子就想起了周童,童童從小就懂事,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會在他每次洗完手後把毛巾遞過來,瘦小的周童那揚起腦袋把毛巾遞給他,到後來長大到比他還要高,直接一根根手指的幫許賢擦拭掉手上的水,這樣常年累積下的習慣叫許賢不記住都難!
於是,下意識的,許賢便猜測對方是童童了……
自從當時一別,許賢總覺得童童變了一個人一樣,也或許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那孩子,直到現在曾經很完整的家已經變的零碎,也不知道周悅這段時間一個人會不會害怕,會害怕的吧……
畢竟是女孩子……
因為施盛的緣故,許賢最近想起舒城的時間與次數越來越少,並非忘卻了當時的悸動和在一起時的安心愉悅,而是被施盛強制的想著一些別的事情,用視線轉移甚至身體力行。
許賢總是不能很好的體會到施盛的對他的感情,像是忽然出現的,卻又出現的在情在理,男人無法否定也沒有辦法承認,於是就那麼存在著。
現在大概施盛真的很擔心他,大概會真的把自己的所有物交換出去,來換得自己,大概已經在交易了,大概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真是不值……
舒城大概也會知道自己的事吧,或許就像施盛說的,對方已經不會喜歡他了,自己被看到了那麼骯髒霪乿的一面,沒有人會允許自己剛確定關係的戀人被其他人佔有的吧……
不得不說這段時間男人並非是全是因為施盛才不去想舒城,更多的是因為他自己,潛意識覺得自己被再次放棄,沒有臉去想那個人了……
倉庫裡面昏黃的燈光照在男人的身上,滿是灰塵的地面有著無數凌亂的腳印,不遠處是幾個戴著面具的壯漢在一起說著有顏色的笑話,再遠一點是嚴迦銘和剛帶進來的一波人。
而此刻沒有人知道現下男人又想起了誰,或者想到了什麼,只是那雙修長的腿就那麼疊放在一旁,整個人靠在角落,雙手雙腳被束縛著,怎麼看怎麼都叫人心生一樣的觸動,讓人不住的想要再開一眼從褲腳露出的那一小節白白的腳踝……
說出去大概沒有人會相信這是個快要四十歲的男人了,除了眼角多出來的細紋和日漸讓人沉醉的溫柔,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停滯在了從前……
……
那先後被放進來的兩撥人,似乎分工合作著,面具的那些人主要是在倉庫裡面守著許賢這個人質,時不時的會在四周轉悠,這個倉庫裡面裝著的全是些塑膠箱子,還有比較陳舊的機器,東西雜亂而一眼完全看不到頭,因為視線全部都被擋住了。
沒有帶著面具的那些人統一穿著黑色的衣服,有些人還乾脆不穿,打著赤膊,身上不停的流著汗,然後竟然人手一把手槍裝在了褲腰上……
表情有興奮也有緊張,但是……
許賢發現那些帶槍的人中有幾個會奇怪的看他一眼,只是很迅速的一瞟,而後就再沒有看過他……
那邊嚴迦銘交代完話後,就趁著夜色未濃,又消失在了暮色裡,並且很小心的看了周圍沒有跟著他的車輛,才驅車離開。
嚴迦銘不是個安分的主,在他看來,何容縛也沒有準確的說是否要在得到好處後直接把那老男人放回去,所以他剛才就和那些看守的人說了,等收到他的簡訊,就直接將那老男人殺了好了。免得以後看著心煩……
他會什麼時候發簡訊呢?
嗯,當然是等施盛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