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就在於貨物的流通與交換。
在吳明看來，信徒付出信仰，或者還有其它捐獻，以此獲得神祗的庇護，或者更低階一點，內心的慰藉，且不說兩邊是否等價，但一個交換與契約的過程就建立起來了。
這不是交易，什麼是交易？
至於教會？那就更是如此了，據吳明所知，在前世某島國，宗教完全就是當成產業來經營的，甚至還是家族事業，可以一代代傳承下去。
他後來專門研究過金橡王國的法律，知道這麼做完全沒有問題。
“教會……生意？”
就卡特所知，一些有名的宗教由於信徒的捐獻還有本生的經營有道，的確是富得流油，但聽到一個學弟如此說，卻總覺得有些不對。
“安啦安啦……我知道王國的法律！”
吳明微笑道：“新宗教要想經過認可，首先教義必須積極向上，符合王國的法律，然後擁有超過一千人的信徒，並且一個面積超過一千平的宗教場所……沒有錯吧？”
“理論上是如此，但審批……等等……”
卡特不愧是大學生，精明的商人脾性恢復之後，立即就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利用那幾個自治市的法律漏洞，直接登記了吧？”
“也差不多了……”
吳明微微一笑。
金橡王國雖然實行君主立憲，理論上擁有同一個主君，但各個城市之間還是有著微妙的差距，特別是距離紫荊花聯邦最近的幾個城市，受到那邊的影響頗深，甚至還可以在不違背大憲章原則的前提下制定法律。
不少精明的商人就將商社註冊地搬到那邊，享受優惠的稅收待遇，當然，宗教方面也是如此。
如果是在保守的地域裡，或許那些官員還會嚴格把關，甚至故意刁難，但如果是在那些自治市，卡特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如此看來……的確很可行呢！等等……”
卡特點點頭，又猛地搖頭：“你要怎麼做畢業設計，不是我們今天討論的話題，我們要說的是蓮娜夫人的事！”
“卡特，你為何反對蓮娜加入救贖教會呢？”
吳明饒有興趣地盯著卡特。
“因為……因為……”
卡特一下卡了殼，他到現在對於這個救贖教會都是一無所知，能說出什麼來才是怪了。
“其實，救贖教會的教義很光明正大，並且我們也不需要信徒的捐獻……”
吳明以一副悲天憫人的的表情道：“吾主是光明的希望，所要求的，唯有信仰！”
“嘿嘿……說得跟那個救贖之神真的存在一樣！”
卡特冷笑一聲。
就在這時，他發現蓮娜夫人的面色一下冷了下來，這是發現自己信仰受到侮辱之後所產生的憤怒。
吳明倒是不以為意，畢竟跟卡特猜測的一樣，他就是個神棍，怎麼可能有著虔誠？
“那要怎麼樣？你才會接受吾主的存在呢？難道是這樣麼？”
他打了個響指。
啪！
周圍的窗簾忽然自己合上，彷彿有著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一般。
“這……這是……”
卡特張大嘴巴，一下又聯想到了史蒂文的神秘，還有當初在教堂內怎麼看怎麼驚人的表現。
與他不同，蓮娜卻是目中泛著熱切的光芒，幾乎要跪地祈禱了。
“不……不過是機關而已，你以為我會相信？哈哈……哈哈……”
卡特乾笑幾聲，但聲音怎麼聽怎麼怪異。
吳明對此也很理解，辛苦築建了十幾年的世界觀一朝崩塌，任誰都是這個表現。
“有沒有機關，你不會用自己的眼睛看麼？”
吳明手上浮現出一個光團，放出溫暖和煦的光線，照亮整個房間，又飄到了卡特面前。
“這是最低階的光亮術，作為吾主的牧師，它賜給我這樣的能力！”
擁有主神空間的造化之能後，吳明對現實世界的干預能力大大增強了。
並且按照信仰比例返還能量，甚至將信仰之力集中在一人身上，形成類似術士一樣的施法者牧師，也是完全做得到的事情。
當然，他還是打算要低調的。
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用這些神蹟與真正的‘神術’捆綁住一批核心信徒，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現在，他就看上了卡特的能力。
這年頭的大學生都是相當精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