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天相一挺手上帶血的長劍:“你們大祭司為何要找我?說!”
“喝!”
之前那名胡人冷哼一聲,從鼻中飛出一道黑氣,化為大蛇模樣,撲咬而來。
張天相冷笑連連,劍刃上浮現出濛濛青光,只是一刺,黑蛇頓時化為青煙,順帶一劍,刺入這胡人心口。
一言不合,血濺五步!
“啊!”
兩名胡女尖叫聲剛剛出口,又被張天相一劍一個,盡數殺了,這才踩著胡商肥胖的身子,將劍刃搭在他脖子上:“我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為何你們處心積慮,要來謀我?”
“我……我不知道,這是大祭司的命令!”
“你放了我,休莫提願意送給你等人高的金子作為謝禮!”
這胡商臉色慘白,胯下更是有著腥臊之味傳來。
張天相面無表情,又盤問了幾句,知道這胡商也所知不多,當即劍光一閃,這胡商肥胖的頭顱就掉了下來,在地面上滾了幾滾。
他淡然擦劍,施施然從旁邊圍牆翻出,如無事一般回到自己院落,默默矗立沉思。
殺人割草不聞聲!
縱然明日鄰里發現不對,要報官也查不到這裡來,畢竟兩邊素無瓜葛,他還是一個新科會元!
張天相所真正疑慮的,還是這些胡人為何要來謀他。
此事不一查到底,仍舊是心裡的一個大疙瘩。
嗡嗡!
突然間,他神情一凝,看向懷內,只見一張明黃色的符放著光華,帶著溫熱的觸覺。
噗!
受這光華影響,外面佛光一閃,現出一個措手不及的和尚身影。
“還有人在一旁窺視!”
張天相一驚:“那我所作所為,豈非都入了他眼?”
心裡立即殺心大起,追了過去。
這和尚一愣,也是展開身法,飛快逃走,不時還弄出一點動靜,立即就惹來了一隊巡城兵卒。
“大膽!前方何人,不知已經宵禁麼?”
看到街頭一群兵馬追來,這和尚的眼中浮現出一絲得計之色,雙手合十,似動用了什麼法器,一道琉璃佛光就向張天相籠罩而來。
“唔……”
被這佛光一晃,張天相腦袋一暈,見著越來越近的兵卒,卻是殺心大起。
咻!
就在這時,他懷中的符炸開,令他整個人心裡一清:“不對,我怎麼想著要殺那隊兵卒,這豈不是殺官造反?”
“啊!”
那和尚施展法術不成,受了反噬,身子一晃,居然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張天相看也不看,以袖捂臉,直接疾衝上前,一劍取了和尚人頭,在後面兵卒的大唿小叫中,飛身上屋簷,頃刻間消失不見。
回到四海會館之內,他立即換下衣衫,聽著外面漸漸喧囂起來的街道,一顆心兀自跳動不停。
‘幸好剛才心神未迷,否則真的殺了官兵,就麻煩了……’
‘現在左右不過死了幾個胡人,一個和尚,又算得了什麼?’
‘縱然有什麼蛛絲馬跡牽扯到到我頭上,難道朝廷好意思讓新科會元變成殺人犯麼?還要不要體面了?必然要遮掩過去,這就沒有大事!’
……
張天相思慮已定,又看向自己懷中,只見那張黃色符不見,只有幾絲灰燼留存,額頭就是流下了冷汗:“幸好有著這符保護,抵抗了那妖僧的邪法,否則今日,一旦與官兵搏殺,就算會元身份都保不了我!”
心裡對於那胡人以及故意陷害他的梵門,不由就多了幾絲恨意。
……
與此同時,九天之上。
吳明高坐雲端,面無表情地注目著下方西京城內的萬家燈火。
“善!”
在道君眼中,下方萬千光點,化為黑白兩色的巨大劫運,浩浩蕩蕩,有著席捲幹坤之相,又驀然一清,有著西去之意,不由大是點頭。
“這張天相身懷龍氣,乃是大劫關鍵,縱然天子要殺,都不太可能,必然可以逃出生天的!”
“但若是如此,立即壞了大事,此人桀驁,被逼上梁山後,九成就要造反!這合了劫運氣數,一發就是天下糜爛!”
“到時候,整個大周黎民百姓暫且不論,中土隱居的群仙都躲不過這殺劫,必然要出來,做過一場,十不存一!此乃中土大劫!”
“而現在,天子雖然沉吟未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