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銘,因為為人精明冷靜,很受上司當時的屯長、如今的軍候陳蕩看重,雖然同樣是中級武將,但已升至屯長,成了黃耀、肖山的上司。
“著什麼急?你確定等你的中級內功練至大成,就一定能獲得高階功法的獎賞?”黃耀滿不在乎。
“有什麼不可能,不要忘了,我們可是在戰場上,隨時都有立功的機會!更何況,哪怕不能及時獲得高階功法,武力提升一兩個點,也能讓自己在戰場上活命的機會大一些,不是嗎?”肖山憨直而執著,不像黃耀那麼隨性。
“好,我練,我練還不行嗎?嗤”黃耀做投降狀,可惜舉手時忘了左手受傷之事,扯動了傷口。
正在兩人聊天、打屁時,一個士兵跑過來喊他們:“黃隊率,肖隊率,陳屯長讓你們過去一下。”
“好,馬上就過去!”
“你們兩個很閒嗎,所有人都在忙著安營紮寨,你們怎麼有空聊天!”陳銘板著臉訓道。
“光明受傷了,我過去看了一下。”肖山解釋道。
陳銘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肖山的解釋,沒有說什麼,目光看向黃耀的左臂。
雖知軍中等級森嚴,但被自己的好友訓,黃耀心中還是有點不舒服,低聲嘟噥道:“其他的屯、曲都沒要求這麼嚴!”
“其他的人都不受傷,為什麼就你受傷!我們是在草原上,今晚要在此紮營,如果營盤扎得不牢,萬一被異族偷襲進來,必將千百個人頭落地,我們將百死莫贖,你知不知道?
軍中只問該不該做,有沒有命令去做,而不是看別人有沒有做!別人沒做或做得不嚴格,可能是接到不太一樣的命令!可是,現在我命令你,嚴格按照軍中操典執行,你就說吧,服不服從命令?”陳銘繃著臉說話,也挺讓人心中發虛,唉,官大一級壓死人!
“堅決服從命令!”肖山、黃耀只好應諾,灰溜溜地出去帶領手下紮營。
陳銘看著他們大步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原本天天聊天打屁、平等相處的兄弟,突然之間成了上下級,還真有點不好管,兄弟們有時不太能理解,自己也覺得彆扭。
只好先強制達成軍中要求,以後有空一起喝酒的時候再解釋吧,也算先公後私了。
陳銘邊想著,邊正了正衣冠,舉步向外監督各隊紮營盤去了。
午夜時分,經過一整個白天的戰鬥、紮營等工作,天馬城徵北軍的將士們,早已經疲憊不堪,此時鼾聲正此起彼伏。
徵北軍大營外的夜幕中,一群敵軍正人銜枚、馬裹蹄悄悄接近。帶隊的將領在黑暗中,看了看遠處火把照得通明的營盤,問斥候頭目:“都偵查清楚了嗎?從哪裡偷襲比較合適?”
“四周的圍欄都扎得很密,看過去差不多,但正面和後面的巡邏兵更多、望塔也密,進攻難度肯定更大,末將以為應從兩側進攻。”斥候頭目道。
帶隊將領再觀察了營盤一會兒,感覺四面扎得差不多,反正自己大軍離左側比較近,心中選了左側做突破口。於是開口道:
“漢軍在四周都搭建了臨時性望塔,各有軍士守衛。想完全隱蔽靠近圍欄不太可能!
所以,我們就從漢軍營盤左側進攻,偷偷摸進到柵欄前50步處,然後上馬突襲,第一個千人隊負責清除圍欄,第二個千人隊負責往敵營中射火箭,其餘人一旦看到敵人圍欄被推到,就全軍突擊,堅決突進去!把敵人殺死在營帳中!”
“遵命!”“遵命!”“遵命!”
手下將領紛紛點頭行動。
“啊”午夜中一聲慘叫傳出去很遠。
“敵裘!”黑夜中叫聲有點悽歷!
“殺”喊殺聲響起一片。
“文遠、龔都,有人襲營!”郭嘉是個夜貓子,晚上不到下半夜基本睡不著,喊殺聲傳來時,他正在營帳中看書。所以第一時間拍醒了同一個帳篷中的張遼、龔都。
由於是在行軍途中,張遼等都是人不卸甲地睡覺,所以一骨碌爬起來,問:“哪裡?”
“聽聲音是西面,快,敵軍敢來襲營,數量肯定不少。其他的你都不要管,馬上帶領兩千屠胡軍,從正門出營,直撲敵軍。”郭嘉的語氣又急又快。
“好!”經過數月相處,張遼對郭嘉的智慧深有體會,所以沒有絲毫懷疑就去了。
“龔都!你馬上帶領四千漢軍鐵騎從後門出營,直撲敵軍!要快!”郭嘉同樣緊急下令道。
“可軍師,您的安全怎麼辦?”龔都離開時,葉騰特地交代他,要確保郭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