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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凡妮莎……現在是希望,她在養母的帶領下前往了鎮子裡,她養父母最小的女兒病了,在這個不講衛生的年代,生些病痛很是尋常,平時人們一般都會買一些廉價的藥草應付,稍微有錢一點的也會去教會尋求牧師的幫助,那些操縱聖光的牧師往往閃幾下就能救好一個病人,有時逢年過節,教會也會免費救治病患,聖光教派也由此深入人心。
他們一家顯然是拿不出一分錢看病的,就連草藥都買不起,所幸從暴風城大教堂中支援了一批牧師,在這段艱難的時期,他們會免費給別人救助。
凡妮莎的養母之所以也帶著她來,是希望鎮子的景象能夠喚起她一點消失的記憶,說不定這個疑似大戶人家的女孩能記起什麼或者被誰認出來,那樣一來他們一家也能得到一些回報了,大戶人家總是會有一些同樣有錢的親戚的不是嗎?
這就是她同意收養凡妮莎的原因,萬一這個決定能夠帶來些許回報,那就值得冒這個險,有錢的人很難想象窮人對於財富的嚮往,對一無所有的人來說,哪怕有一絲微小的機會也不能放棄,反正也不會更糟了。
很可惜凡妮莎對於周圍的一切並沒有什麼感觸(有感觸才怪)。
或許是由於各地都在重建的緣故吧,養母有些失望的想著。
然後她們來到了月溪鎮教堂,這裡人山人海,她們光是排隊就排了三個小時。
終於輪到她們,才一進去,凡妮莎就聞到了各種各樣的混合臭味,就像把爛肉扔進便便裡好幾天的味道,這些性命都快不保的傢伙顯然沒興趣給自己清理身體,而且不少人的傷口流膿生蛆,那味道可想而知。
牧師們都皺著眉頭帶著面罩,他們現在一點也看不出平時慈祥的模樣,一個個唯恐避之不及。
接待凡妮莎一家的是一個不斷在罵罵咧咧的牧師。
“又來了一群土鱉!該死的迪菲亞就知道給老子找麻煩!”養母尷尬的笑了笑,並不敢有絲毫不滿。
凡妮莎好像嚇得躲在了養母身後,她抓著養母的裙子,一副可憐模樣,實際上她只是因為牧師辱罵迪菲亞而感到有些憤怒罷了,但她理智的知道不能暴露,她偽裝的很好。
“快把她放在這,老子可沒多少時間能跟你們浪費!”態度不怎麼良好的牧師指著面前的躺椅,躺椅上有許多看起來非常噁心的髒東西,顯然別人使用過後根本沒有清理,這讓養母有些猶豫。
“媽的!別耽誤老子時間!嫌髒你可以去那邊收費的地方看病!老子tm才懶得伺候你!”
聞言養母只能賠笑,然後小心的將發燒的女兒放在一處看上去比較乾淨的角落,誰知牧師直接粗魯的將女孩拉到了自己面前,那上面的大片汙跡直接染了女孩一身。
養母心疼極了,但不敢說什麼。
無視掉眼前的農婦,聖光開始在牧師手中彙集。
“老子可真是倒黴,被分配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邊治療,牧師一邊埋怨著嘟囔。
“該死的格里安收復這裡做什麼?只能救下一群費事的蠢貨!”
“還有那該死的範克里夫,被流放了就直接等死好了,非要鬧事!”
範克里夫四個字讓凡妮莎顫了一小下,然後更加抓緊了養母的裙子。
“還有那些貴族也都是吃shi的玩意,連一群土鱉強盜都解決不了!”這牧師還真是什麼都敢罵呢……
這時,他手中的光芒漸漸散去,小女孩也恢復了平靜,臉上依然紅暈但不在病態。
“好了!趕緊帶著你女兒滾吧!媽的這點小病也來耽誤老子時間!”
農婦趕緊鞠躬敬禮,然後小心的抱起女兒就要轉身離開。
凡妮莎雖然很痛恨這個牧師,但她知道自己沒有鬧事的能力,所以她只是冷冷的看了看這個牧師,打算記住他的樣子……
“嘖!該死的範克里夫,等老子有時間了一定要去你的腦袋上尿一泡!”
就在她們轉身離開的時候,凡妮莎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就像是熔岩終於找到了火山口,凡妮莎憤怒的渾身顫抖起來,她再忍著,她強忍著,理智告訴她不能衝動,但怒火已經漸漸埋沒理智。
“希望,你怎麼了?”養母皺眉看著原地不動的凡妮莎,十分的不耐。
但凡妮莎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後,她下意識的尋找著,尋找著一切可以點燃她怒火的聲音,只要那個牧師再多說一句,憤怒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