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仍是要說,即使這樣絕望,我的人生仍是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老人滿懷崇敬的看了看教堂頂部刻畫的聖光之眼。
“我不知道聖光會不會原諒我所做過的這些事,但我仍想去試試,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我可以進入天堂,也許我就能再次見到我的兒子,那時候我要向他道歉,希望他可以原諒我。”
任何人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都是有感情的,家人的定義有時並非拘謹在血緣關係上,他一直對自己的便宜兒子感到愧疚。
“然後,如果還能遇到我的妻子,我想給她講講現在的世界,聖光解放了全人類,再沒有貴族平民之分,如果她能夠再一次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她一定可以選擇嫁給一個她真正喜歡的人,而不是我這樣一個卑鄙的傢伙……”
老人落寞的看向了天空,那眼神疲憊中又有一絲釋懷。
“另外,我還有個小小的心願,聽說天堂是一個非常美好的世界,如果我可以生活在那裡,說不定也可以展開一場美好的人生呢……”誰心中還沒點小小的幻想呢。
他已經厭倦了這個世界,但聖光的出現給了他最後一點期盼,為此他付出了自己的信仰。
張立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他知道這個老人已經和其他的許多孤寡老人達成了一致,那就是等過一會兒,要是外面的惡魔還沒有被打敗,他們就集體衝出去尋死。
這些老人不願浪費那些寶貴的糧食,困在這裡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要是困上個一年半載,糧食就會不夠,反正活著也毫無意義,與其在這裡浪費糧食,不如把這份生的希望送給年輕人。
他們如此決定著……
張立淡淡的搖了搖頭,不得不說,他被老人的淳樸給打動了,這個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獨自承受著痛苦,卻用善意對待他人。
然後他在老人的疑惑目光中站了起來。
“之前一直沒忍心打斷你,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的實際年齡絕對要比你大得多。”
張立這話讓老人瞬間有些尷尬了起來。
“是?是這樣嗎?精靈還真是一個神奇的種族。”
“但覺悟的深度與人生長短並沒有關係,有的人活的時間長了,反而越來越苟且,越來越卑鄙……”張立莫名一笑,轉口道:“吶,我問你,你認為正義是什麼?”
“正義?”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老人一愣:“正義不就是公正、憐憫……”
“停!不要說那些被規範出來的東西,說說你心中的正義,你所認為的正義。”
“這……”老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然而張立也沒有等待他回答。
“每個人都有自己對正義的定義,他們認可了這樣那樣的行為準則,行事卻總是有違於此。”張立彷彿是說給老人聽的,也彷彿是自言自語。
“然而如果每個人都能夠做到問心無愧,這個社會就是極其脆弱的,如果人人都是聖人,都不去懷疑和憎恨別人,那隨便來一個心機婊就能從中得到意想不到的利益,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地精,他們會把天真的傢伙往死了坑,遵循心中的正義卻得不到應有的回報,這樣的正義真的是正義嗎?”
張立說完這些話就離開了老人,開始慢慢朝著神劍艾斯卡尼前進。
‘所以艾斯卡尼,你所認可的正義到底是什麼?’張立心中這樣問著,他已經知道了凡妮莎使用一次這件事(並不知道凡妮莎靈魂出竅的經過),所以對如何驅使艾斯卡尼,他心中一直在盤算著。
他很瞭解凡妮莎,她的夢想就是繼承父親的事業,領導人類走出貴族的魔爪,而這樣就能得到一次使用權,那看來正義離他並不遙遠。
他心中一次一次的猜想著,到底是什麼樣的覺悟才能得到這把武器的認可,一時間倒也有些苗頭。
再說一件關係不大的事,作為在高等巫師世界生活過的人,信仰封神對張立來說不算陌生。
以龐大的信仰點燃神火,獲得神職,然後高舉神國,一舉獲得神職所代表的法則之力,這就是封神的步驟。
一般來說只有4級巫師才有點燃神火的資格,但張立知道某些天資卓絕之輩,可以在3級就領悟法則的邊緣,直接點起神火,成就某種職權。
可這樣的人一般不會選擇成神,而是在巫師的道路上一路走下去。
畢竟神只有在自己的神國才所向無敵,假使一個5級神明把一個同等級的巫師拖進自己的神國,他的勝算幾乎可以達到百分之八十,然而只在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