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燦在心裡吶喊著。
轉過身,他抓住了一個路過的老者,因為過於激動,他張了口,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老者被他嚇到了,忙著掙扎,卻怎麼也掙扎不動,於是喊道:“你這是幹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郎燦仍然沒有放手,最後赫連看不下去了,抓住他的手,讓他放開了老者。
老者逃命似的跑了。周圍人看到這樣的郎燦,也趕緊跑掉了,沒有人敢直視郎燦的雙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爹孃呢?郎青呢?他們都到哪兒去了?郎燦沒有再找人問,無力的坐在燒焦的屋子前,他埋下了頭。
赫連仔細的檢視著被燒的屋子,看樣子已經燒了有一段時間了,從周圍人那晦澀的表情來看,這件事情應該有內情,他們好像想說又不敢說,看來他們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得離開這個地方了。
郎燦獨自一人坐著,赫連也不叫他。
直到天黑了,赫連才硬拉起頹廢不已的郎燦,說到:“你這樣有什麼用,我們去吃飯吧,別餓垮了身體。”
說完,拉著郎燦就走。郎燦開始還死命的掙扎,後來赫連煩了,踹了他一腳,郎燦才不動了,認命的跟著赫連走了。
二人走到偏僻中,忽然赫連頓住腳步,轉過身來,說到:“出來吧。”
果然身後走出一個人,來人非常恭敬,抱了抱拳說道:“我家老爺請郎公子走一趟。”
郎燦此時已是一片清明,哪還有剛才那副頹廢的樣子。事情確實蹊蹺,郎燦也感覺到了,所以他假裝頹廢,等到晚上再來調查。
來人一副下人的打扮,郎燦點點頭,說到:“帶路吧。”
那人將郎燦帶到一個小院前就離開了。郎燦和赫連對視了一眼,就推開門走進了小院。
小院裡有一個屋子是亮著燈的,二人走了進去,裡面背對著他們站了兩個人。郎燦沒有說話,看著那二人。
那二人慢慢的轉過身來,確實鎮遠鏢局的陳掌門和他的兒子陳頌。
“陳伯伯,”郎燦喊了出來。
陳掌門從小看著郎燦和郎青長大,他的陳頌跟這兄弟倆也是好朋友。看著眼前的郎燦,陳掌門的眼中充滿了痛楚:“燦兒啊,你怎麼才回來啊?”說完,老淚縱橫。
“陳伯伯,我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郎燦看著陳掌門眼中的痛楚,心裡更加慌亂了。
“是官軍,他們血洗了郎家,郎老爺和郎夫人都……”
陳掌門將事情的經過闡述了一遍,然後說道:“郎家就這麼敗了,郎青也走了,他去找你去了,他說要找你回來給郎老爺磕頭。”
郎燦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沒想到就一次的任性之舉,居然換來了他一輩子都無法挽回的結果。
“爹,娘,”郎燦喃喃的喊道,他再也看不見他們了,再也沒有人會疼他了。
心很痛,郎燦再也忍不住的蹲在了地上,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就這樣蜷縮著。
周圍的人,包括赫連,在這樣一個夜晚,見證了公子哥郎燦的成長,從這個夜晚之後,郎燦才真正開始長大,才真正開始了他身為郎家人的擔當。
待到心痛的感覺過後,郎燦站了起來,問到:“陳伯伯,官軍怎麼會來血洗我家?是誰帶領的官軍?”
“唉,”陳掌門嘆了口氣,說到:“這件事情很是蹊蹺,表明上看起來是郎青去把馬要回來得罪了官軍,可是,背地裡很多人說,這件事的主使是凌家。”
“凌家?是凌月他們家。”郎燦不敢置信,詢問的目光看向了陳頌,陳頌與他和郎青是同學,自然認識凌月。
看著陳頌點了點頭,郎燦心裡滿是疑問,為什麼?為什麼凌月的父親要害自己的父親?難道是因為自己嗎?
縱使滿心的疑問,郎燦卻也不在意,現在對他來說,不管害了爹孃的人是誰,他都會給爹孃報仇的,一定會。
看著郎燦漂亮的面孔上的肅殺之氣,陳掌門暗暗感嘆郎老爺的思慮縝密,不然這兩個孩子去報仇是對的,不然,這兩個孩子去拼了命,那郎家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陳掌門想起了郎天和臨死之前對他說的話,他讓陳掌門等到郎燦回來的時候,就把他的遺言告訴郎燦,同時讓他給郎青郎燦二人做個見證,讓他們在一起。
於是,陳掌門先完成了第一件,他告訴郎燦不要去報仇,這是郎老爺交代的,包括郎青也是一樣的。至於第二件,等郎青和郎燦一起回來的時候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