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外鬧事,以惹授人以柄。他們本是北赫人,一群人在一處,依舊保持著北方生活習慣,每日只經驛館通譯打聽一回宮中狀況,其他一概不理。淑妃入宮數月,連隻言片語都不曾傳出過,更別說什麼兵防圖了。他說是皇上盛寵,才害淑妃被人誣陷。”
唐天霄靜靜地聽完,沉吟片刻,轉向宇文貴妃問:“容容,依你之見呢?”
這下悶熱的密室裡,宇文貴妃居然正端著盞熱茶捂著手,聽得唐天霄發問,才道:“臣妾素來體弱,並不問這些外事,閱歷淺薄,實在無從判斷誰是誰非。”
“也是,你雖在北疆長大,卻也是養在深閨的大小姐,又哪裡懂得這些?”唐天霄揮揮手,向刑躍文道,“你審吧!”
見唐天霄態度曖昧不明,刑躍文雖是忐忑不安,也只得硬著頭繼續審下去。
驛館小卒、小太監一一再行問過,自是原來的一致口徑;
但到可淺媚那裡時,她很爽快地答道:“刑大人何必明知故問?剛突爾察已說了,我從未傳過隻言片語出宮,也無可以傳遞訊息的可用之人。——算來皇宮之中,既懂漢語又懂北赫話,就卓護衛一人了,難道要我招承請了卓護衛幫我傳遞了兵防圖?”
卓銳忙跪地道:“皇上明鑑!自可淑妃入宮,微臣再也不曾踏入過北赫驛館半步!”
刑躍文也遲疑著說道:“皇上,北赫人刁滑,不動用大刑看來是不成了!”
唐天霄握著那把梳子,語調聽不出一點平仄起伏:“那麼,用吧!”
可淺媚驚訝地望了他一眼,發白的嘴唇動了動,便低了頭,既不掙扎,也不說話。
只聽金屬撞擊聲響,她的雙手已經拖著沉重的鐐銬被人提起,依然是血跡未乾的夾棍,嚴嚴實實地套到她手指。
鐵索牽動,又是撕心裂肺的女子慘叫聲劃過溼潮的空氣在小小的密室裡迴旋不息,那種悽痛的尖銳,不僅要將人的耳膜刺穿,更似要人的心都颳得疼痛起來。
伴著她慘叫的,是突爾察拼了命的掙扎和喝罵。
當著唐天霄的面,押住他的壯漢不敢過分動粗,只是三四個人一起動手,狠力地拉著鐐銬,將他拉離可淺媚,拖到牆邊,制了他不許他動彈。
刑躍文令道:“將他拖出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