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供警方什麼線索也說不出口,更何況……」
「我的來歷和我的名字一樣,並不重要!」
「我確實是偵辦這件謀殺案的警員之一,但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這……這也不重要!」夏詠昱的神情變得相當慌張:「我……我……警察先生,如果我說我是下一個被害者,你現在會願意帶我去四○一室嗎?」
「你……這是真的嗎?為什麼你知道你將會遇害?為什麼你……」聽到這句話,劍向心底不由得浮出無數疑問,但夏詠昱完全無視他的話,一副這些都無關緊要的樣子。
最後劍向只好放棄詢問他任何問題,點頭答應帶他到四○一室,而且夏詠昱堅持就是現在。
「我開了自己的車,停在那裡的轉角。」夏詠昱說:「我們快點走吧!」
坐上夏詠昱的車,劍向在助手席上發現他握著車鑰匙的右手在抖動。
這個男人在害怕什麼?
不,打從一開始夏詠昱的行徑就讓劍向產生諸多疑惑。從他的口氣上聽起來,他好像完全不認識鍾思造,因為從頭到尾他的說詞一貫是「能提供警方破案的線索」,而非「能協助警方逮捕殺害鍾思造的兇手」。
另外,他甚至自稱是下一個被害者。為什麼他不乾脆指明兇手的身分?
還有,既然他知道案發地點是在四○一室,何不自己一個人進去找線索?縱使警方在命案現場設定了禁止進入的布條,他仍可大膽潛入,而沒有必要在這種午夜時分要求警方陪同。
為什麼必須是現在?
總之,太多的疑點,反而讓劍向決定不再多問,願意跟他前往四○一室。身旁的男人心急如焚,他此時只能藉由配合對方來設法探詢真相,直接追問反而得不到任何答案。而,車內的佈置十分簡單陽春,劍向也沒有辦法看出夏詠昱可能的職業或身分,夏詠昱在一上車以後便緊握方向盤,出神地瞪著擋風玻璃,一副極力以沉默壓抑不安的模樣。
由於深夜的交通十分稀疏,他們很快地抵達現場。進入公寓一樓玄關,劍向才有機會仔細端詳夏詠昱的外貌——沒想到,他的嘴唇是一片慘白。
管理員認出了劍向,但對夏詠昱露出迷惑的神情。劍向並沒有特別留意這件事,他向管理員說明事由後,兩人登梯立即走上四樓。走廊上的日光燈只亮了一盞,兩條的黃色塑膠布條交叉擋住四○一室鐵門下側洞開的方形黑洞。
專案小組還沒有時間清理鐵門背後的櫃子,所以尚無法由內側將門開啟。也就是說,兩人仍必須爬過方洞才能進入室內。
「我先進去!」夏詠昱不等劍向阻止,就屈身鑽進洞內。劍向只好馬上隨後透過。
劍向進入室內後起身,卻發現夏詠昱沒有站在洞旁。他頓時有危險的預感,卻因為剛接觸闃黑的環境,視線呈現半盲狀態。
就在劍向正想伸手掏出口袋裡的筆型手電筒時,後腦突然一陣重擊將他打倒在地。他雖然並未立即失去意識,全身卻使不上力,只能暗自叫苦。
夏詠昱果然別有所圖……
就在劍向從半昏迷狀態逐漸清醒之際,他發現自己的雙手從背後被繩索緊緊捆綁,被拖到鍾思造的臥室裡。臥室裡點亮燈光,劍向胸口貼著地板,他抬頭看到夏詠昱就站在面前。
「請原諒我,警官,我有非常重大的原因逼使我不得不這樣對待你,」他的聲音依然抑制不住顫音:「原本我是希望在醫院就把這件事情解決的。」
「……」
「我知道他和我一樣喜歡玩攝影機,所以一定在某個地方藏了重要的錄影帶。真的很對不起……如果你不從醫院裡溜出來,你的錄影帶我會比較容易到手。」
「我不懂……?」劍向看到對方手上持有那捲曾經放在自己身上的DV帶。
「總而言之,我的目的還是達到了……現在我必須請你再幫我一個忙。」
「夏詠昱!你到底在說什麼?」
「警察先生,我要做一件可能具有某種危險性的事情,這件事必須要有另一個人在場,而最佳的人選——就是你。」
此時劍向不斷在腦中反覆思索夏詠昱一連串怪異言行的合理解釋,但卻一無所獲,他只能仰望對方,聽他繼續講話。
「警察先生,請你仔細聽好。我不知道、也沒有時間去管你的想法,我只希望我能夠很單純地以我自己的方式解決我的個人問題。」他語氣中的顫動益加劇烈,「我不在乎你相不相信,只要你暫時配合我一會兒就好……只要我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