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來往的事都不肯認了,只說雖然兩下有意,卻並沒有機會動真格的,他是一次也沒有到王家樓上的,所以殺人事就更是與他無關了。
王欣兒一看李藎居然能絕情負義到如此地步,於是她恨不能上去一口咬死他,杭城府太守本來尚存的一點疑心再也沒有了,當即憤怒地喝令:“夾起來!”兩旁皂隸一聲吆喝,蜂擁上前,扯腳拽腿,李藎從小是在綾羅堆裡滾大的標準紈絝子弟,也是同樣不過夾棍剛套上腳,沒幾下子就殺豬般嘶喊大叫說願招。
杭城府太守叫放下夾棍,快寫供狀上來。李藎痛哭著說:“我實實在在並不知情,叫我寫什麼呀?”又向王欣兒說,“你不知被哪個奸騙了,我如今就是死了也是個冤死鬼!好吧,但憑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寫怎麼招就是了。”王欣兒狠啐了他一口,說:“你這是自作自受,有什麼冤枉,冤枉的是我爹媽!難道你不曾在樓下調戲我?難道你不曾把紅汗巾子團成同心結丟上來給我?難道你不曾接受我的合色繡鞋?”李藎道:“這些倒都是真的,只是我沒有上樓與你相會,更沒有殺你爹媽呀。”杭城府太守在上面斥喝李藎道:“一事真,百事真。再要多唆,還給你上夾棍!快快供招畫押!”
李藎嚇得忙低頭畫供,於是他就被杭城府太守當堂問了斬罪;而王欣兒也擬定斬罪。並且各責三十,上了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