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仲冉夏懵了,原主人居然會耍刀?

低頭看向她的左手掌,原來這些新舊的繭子,都是刀柄磨出來的。只是,而今自己要怎麼糊弄過去?

若說她多日未練,忘記得七七八八,這鐘師傅會不會立刻掏出鞭子抽打自己?不然,她該怎麼解釋自己半點刀法都不會了?

仲冉夏心慌意亂,一時間也沒找著適合的理由,焦慮不已。

“怎麼,又忘了?”鍾管家雙眉一豎,就要發怒:“你這刀法學了整整三年,至今卻沒有半分起色,來來去去只懂得投機取巧。對著三教九流的傢伙還能勉強應付,若是遇著高手,丫頭你連怎麼死都不曉得!”

“師傅,徒兒錯了。”仲冉夏一喜,不知該慶幸這原主人太笨,還是她不用苦思冥想再尋藉口。

“過來,為師看看你的情況。”鍾管家兩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半晌挑眉又要發怒:“你又練了什麼旁門左道的東西?經脈阻塞,真氣不穩,還少了大半!如果不是仲老爺曾對為師有恩,早就不再理會你這不爭氣的丫頭了!”

“師傅息怒,徒兒一時鬼迷心竅,以後定然改過自新!”她立即言明表志,就差伸手發毒誓了。

見狀,他甩開仲冉夏的手臂,單手握著大刀,冷聲道:“既然如此,今晚便教你幾招入門刀法,丫頭你且好好記著,莫讓為師再失望。”

“是,徒兒謹記。”她誠心誠意地垂眸答道,將鍾師傅舞動的一招一式緊緊記在心頭。

之後的幾夜,仲冉夏獨自前去石院自行練習刀法,卻未曾再見到鍾管家。

白天在府中偶遇,他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神色,眼神沉著,並沒有那夜所見的逼人氣勢。

她心裡有種感覺,白天看到的鐘管家,並非是夜裡那位師傅。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易容”二字,想必是老爹為了讓師傅名正言順地出現,才特意安置的管家身份。

仲冉夏不清楚這師傅是否是世外高人,又或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高手。但見他一手刀法猶若行雲流水,心下佩服。尤其是她如今情況未明,多一項武藝防身亦是好的,自是認認真真地埋頭苦練。

幾天下來,仲冉夏自亥時開始,四更才回屋。早上遲遲醒不來,趴在床上,腰痠背痛。

掌心被刀柄磨出了水泡,左手臂又沉又麻,知覺沒了八九成,讓她苦不堪言。

最鬱悶的是,仲冉夏還得小心防著旁人發現她的不適。首當其衝的,自是突然前來要與她一同用飯的展俞錦了。

好在這原主人平日用得都是右手,也就沒有露出端倪。

她還不放心,說是無意被金釵在掌心刮下一道淺淺的紅痕,抹藥後,自己用薄薄的白布包住了左手。

此間菲兒多次提出要幫忙換藥,都被仲冉夏冷冰冰的眼神制住了,還抬出了不願被人碰觸的厭惡神色。

於是,她識趣地再也不敢多事了。

“娘子受傷了,怎地不讓袁大夫來瞧瞧?”展俞錦放下筷子,眸子在她的左手上一瞥,語含關心。

“小傷罷了,何需勞煩袁大夫?”仲冉夏不緊不慢地擋了回去,端起盛了湯的瓷碗,當然用得是右手了。

“若是留下疤痕,岳父大人怪罪下來,俞錦難辭其咎。”他對上仲冉夏的眼,輕聲一嘆。

“爹爹並非不明事理的人,相公無需擔憂。”她秀眉一挑,漫不經心地轉開了話題:“既然之前的賬本都是由相公核查的,剩下的事就麻煩你了。”

“為娘子分憂,這是俞錦應當的。”那日在掌櫃面前示威後,仲冉夏就命人把重新改過的賬目送去了他的房中,明明白白地把事情轉交到他手中。

展俞錦念及以往三個月的賬本,他也得兩天才能完成,她卻只需一夜。他重新檢視了出錯的賬目,細微之處的漏洞,仲冉夏並未忽視。

可見她速度之快,也並非囫圇吞棗,粗粗翻閱。

用飯的夫妻兩人默默無語,身邊侍候的婢女小廝更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得罪了兩位主子。

鍾管家適時出現,遞上一封信函:“小姐,杏香閣送來拜帖。”

仲冉夏展開一看,果真是風蓮的邀約。

怕是她幾日未曾到杏香閣,與以往的性情不符,讓風蓮擔心少了一位金主,便著急地遣人來請了。

只是彤城何人不知仲家大小姐新婚燕爾,卻登門送帖。該說他有恃無恐,還是膽大妄為?

偷偷瞄了眼身旁的展俞錦,只見他眼觀鼻鼻觀心,默然地品著茗,神色不喜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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