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道兩人身手了得,加之美相公手中的僅是樹枝,而非刀劍,這場比試勝負必定需得一段時間才能有所分曉。
可是仲冉夏剛剛站定,一白一青兩道身影在眼前不過片刻功夫,便塵埃落定。
明遠胸口的衣襟裂開了一道,展俞錦卻是完完整整,片葉不沾身。小和尚放下大刀,行禮後淺笑道:“展公子的劍術,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小僧望塵莫及。”
“小師傅年紀輕輕,刀法便如此凌厲利落,實屬不易。”
對於兩人的謙虛客套,仲冉夏聽得有些厭煩,上前直接問:“明遠小師傅這便輸了?”
他微微頷首:“若展公子此時手裡拿的是長劍,小僧早已斃命。”
仲冉夏一怔,練刀的時日不短,自然能瞧出她跟明遠的差距。不料一山還有一山高,美相公更是達到出神入化的水平。
“明遠小師傅的衣衫破損,這便隨我去換一身吧。”
小和尚正要推辭,被她悄悄一瞪,鬱悶地把話吞回了肚子裡:“……那便有勞女施主了。”
“不必客氣,”仲冉夏大方地揮揮手,不在意地笑道,壓根沒覺得自己這是強迫:“相公,今兒是袁大夫例行診脈的日子,還是早些回房等候為好,免得讓大夫久候了。”
“俞錦曉得,”看出她這是想要支開自己,他也不點破,低聲應下便轉身回西廂房去了。
仲冉夏還是第一次踏進東廂,顧不上看看周圍景色如何,急急揮退了伺候的下人,把小和尚往房中一拽,迅速關上了房門。
明遠連退幾步,一手拽著破掉的衣襟躲在太師椅後面,一臉驚嚇:“女施主,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妥……”
她一愣,敢情這小和尚在府裡學會了不少男女之別,倒也算是好事一件。只是,這心思居然打到自己身上,未免太扯了。
仲冉夏也懶得跟他辯解,隨意落座,笑眯眯地問道:“小師傅多慮了,我學藝不精,看不出方才比武的精髓,故前來討教。”
她確實看不出深淺,又不敢跟展俞錦直接對上,剛好有人能解答,自然不會錯過。
聽了她的來意,明遠不解道:“此事,女施主當面詢問展公子不是更好?小僧愚鈍,展公子的武藝和見識均遠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