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沒給任何人說我做過的事。朋友們都問我去了哪裡,我說我修學去旅行了。那時候,修學旅行潮正熱,大家都對喝過洋墨水的人很景仰,所以也沒人再追問我。我就好象是坐在娛樂場裡拿著皇室直線手電筒的賭徒一樣,自吹就業不用擔心,逃課也是家常便飯。兩個月裡,當人們看到我恍惚的神情就會尤為驚訝,問我是不是在做什麼苦差事?每當那時,我都別過頭嘆一口氣,回答道:“活著本來就是件辛苦的事。”
過了兩個月,我開始變得焦慮。某天早晨一起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叫我休息兩個月,就不多不好是兩個月嗎?他是不是說兩個月又29天?我要不要先給他打電話?新的小說計劃取消了嗎?
那天,我照舊抱著再等一天的想法去了學校。我開啟託福英文書坐著,但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背單詞的速度還趕不上忘詞的速度,最終我熬不住到閱覽室看報紙去了。
我開啟這一個月的報紙,但靈魂早已出竅了一大半。上面的鉛字好像散開又合成,眩暈中,我的腦袋裡不斷重複著一個問題:“有什麼不對嗎?”
社會版面就在報紙下端,上面登載著的一條小新聞:教會,牧師,空調室外機,死亡。我翻過去看下一頁,在我瀏覽其他訊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剛才那是什麼?我再翻到前一頁,這個標題映入了我的眼簾:
有名牧師過勞死,其實是墜樓死
我突然笑出了聲,閱覽室裡的人目光唰唰地射向我。我從位置上站起來,把報紙放回原位,向閱覽室的門口走去,我站在出口思考。然後我又折了回來,不是的,不是的。但是我的手已經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