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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胡說些什麼?你給我把眼睛再睜大些,葉旋舞還是個小女孩,便是你,我也供了你那麼多年才讓你出臺!”
“那些年我吃了什麼來著,天天撿別人的剩飯殘羹!”名喚紫藤的女子氣咻咻地反駁。
她這一鬧,同桌的另一個細皮嫩肉的女子也站了起來,附聲道:“對,還得看別人的臉色,稍不順意,人家就故意吐幾口唾沫在剩飯裡,哪象她,一來就吃上等餐!”
雅娘將眼一翻,咚地敲了下桌子:“水芋,你也想插一腳爭個公平?我告訴你,你還不夠份量,你的客人來一個走一個,每次都要求換臺,卻是什麼道理!”
聽雅娘如此一說,水芋心不順、氣不服地坐回了凳子,鼓著桃腮。
“雅娘,難不成以後這小丫頭片子都要和我們分羹湯?若是瘦垮了身子,雅娘可別怨我們怠慢了客人。”
“哦……呵呵……”雅娘打著哈哈:“想不到平日婉約順人的蔦蘿也對我有意見,看樣子真是我偏心了,既然這樣,以後葉旋舞就不和你們分食枸杞烏雞湯了……”
眾人皆喜,嘲弄的看著葉旋舞,敵意略輕。
“不過,”雅娘話峰一轉,“以後我這張桌子就給葉旋舞留著,她自食一席,舞舞,以後你每日都只能坐這裡哦。”
葉旋舞吶吶道:“這……這……”
她根本不想喝那勞什子的湯,所以也犯不著惹得旁人一肚子怨氣,於是以商討之姿問道:“我可以不坐這裡嗎?”
聞聽此言,雅娘怫然不悅,想不到這孩子恁地不識好歹,於是語溫陡降,訕訕問道:“為什麼呢?”
“我不想惹漂亮姐姐們生氣,我想與她們同桌。”
“哼!我們這桌是不要的!”
說話的是下首第一張桌上長髮如瀑的女孩。
“蘭,身為一級花更要懂得做人之道,若是你們也這般排擠新人,那好,我便從中挑出個劣質的將其降為無名花,有誰不服的就站起來!”
桌上頓時鴉雀無聲,雖然都不知道降為無名花將會有什麼後果,但是有一點卻可以想到:每月的收入連買胭脂水粉的錢不夠不說,只怕是連飯也吃不飽了。試想,誰願意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呢?
一級花?無名花?
葉旋舞聽得一頭霧水,就算是再次被眾位美女姐姐取笑也得將其弄個明白,於是她輕輕的扯了扯雅孃的衣襟,“什麼是一級花?”
雅娘玩味地看了葉旋舞一眼,笑得庸俗至極:“呵呵,想不到舞舞這麼好學,讓你知道也好,其實花的級別就是姑娘身價的級別。”
原來,月兒閣是一處高檔的青樓,閣裡的姑娘,按其優劣分為三級,分別以花命名,一級為一個字,以此類推,三級為三個字,所以,不難理解,前面露過面的紫藤、水芋、蔦蘿等都是二級花,而蘭的那一桌都是一級花。
實際上,月兒閣裡迄今為止還沒有無名花,用雅孃的話說:如果有誰那麼差勁,那又何必養在閣裡浪費水、米,不如早些將其打發出去乾脆,剛剛對蘭說那番話也無非是表明自己的立場,殺雞給猴看!只是……好似效果不大哦,你聽——
“蘭,如果葉旋舞要坐你們那桌說不定是你們的福氣哩!”
“哦,半枝蓮姐姐的話可讓梅兒我想不明白了。”
“梅就是梅,誰讓你自行加了個兒字,等你哪天技藝提高了,雅娘自會將你提為二級,你急什麼呢?”雅娘寒聲責備。
梅調皮的望著半枝蓮伸了伸舌頭,更正道:“是……半枝蓮姐姐的話我不是太明白。”
半枝蓮也回了梅一個鬼臉:“你想啊,葉旋舞一來就能位列上席,定是有其過人之處,他日你還能不跟著沾沾光?”
“是哦,是哦,”水芋跟著起鬨:“你們一級花可真是沾大光了,只是,雅娘,可否讓旋舞妹妹將其絕活隨便撒幾手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學習學習,好早日升至三級。”
雅娘想:也好,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就不信百般美妙的人兒拿不出幾手絕活!遂朗聲對葉旋舞說:“舞舞,就甩幾手出來讓大夥兒瞧瞧!”
葉旋舞面紅耳赤:“甩什麼啊?”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雅娘急了:“你會的,舞蹈啦,逗樂子啦,或者其它樂器也都行。”
“我……我什麼都不會。”
“不會連小曲也不會吧?”
“我……我……小曲也不會,”眾目睽睽之下,葉旋舞越發慌神,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