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和你多說。”
芾霓不慍不惱,低迷淺笑:“我看出來了,你和旋舞姐姐有過節!”
豈止是過節!那丫頭八歲就光榮地成為她的仇人!
“要怪就只怪你靠山不硬,所以,旋舞姐姐一來你就得給她抬轎。”
哼,她懂個球!她惑兒自小長得俊俏,差點就成為蛇後義女,那可是和王子同階層的,只是後來太沾沾自喜犯了錯,才只撈得儀仗隊正隊一職,一般的人,她卻也不放在眼裡,“有過節又怎樣,你幫她出氣來著?”
“惑兒姐姐,你這就不對了,常言道:春風在臉上,恨人在心裡。”
恨人在心裡?惑兒將芾霓的話嚼了幾遍,從中悟出了道道,難道她也不喜歡那臭丫頭?這樣想著,臉上敵意稍減,“還用不著你教!”
狡猾的芾霓即刻將話轉移:“怪我不會說話,惹姐姐生氣,惑兒姐姐,你知道哪裡有蜈蚣嗎?”
惑兒的臉復換作臭石頭:“你怎知道蜈蚣是我們的天敵?!”
“我不知道啊。”無辜地眨著眼。
“知道也沒用,一百多年前,蛇簇同情它們腳太多累贅,蜈蚣簇又覺蛇簇沒腳可憐,所以,大家早成好朋友了!”
“太好了,”芾霓雀躍拍掌:“那,哪裡有呢?”
“校練場外、廢磚頭底是它們的客舍,恕不相陪!”
芾霓臉上作喜,向遠處行去。
天將晚時,步霄塵和葉旋舞挑了最大的茶苞往回走,到了怡心宮外,見芾霓背對著他們立在玉階下,抬頭望著怡心宮的牌匾,聽到足音,回頭笑吟吟招呼:“塵,旋舞姐姐,好半天不見你們了。”邊說話邊將右手往袖中縮。
“這不是回來了嗎?”步霄塵揉揉她的頭髮:“你這傻丫頭,一刻也離不開你旋舞姐姐似的。”
芾霓用頭攢著暖融融的掌,兩眼放光地盯著葉旋舞手中的瑩白果實:“可不是離不開塵、離不開旋舞姐姐麼?呃……這就是茶苞啊?看著都流口水,蛇後見了定是不勝歡喜,旋舞姐姐,能讓芾霓瞧瞧麼?”
葉旋舞將手往前大方一送,“有何不可?芾霓你知道嗎,這可是茶苞王哩,不過這王也就是個大,呵呵。”
步霄塵也跟著笑:“怎麼沒人給你通報嗎?這些下人有時候真不象話!”
“不是,不是,我等你們一起去。”說得象真的一樣,其實是蛇後沒心思見她,她的掌中寶、心頭肉還沒回來!
“母后,母后,”步霄塵興致極高,遠遠就喊將起來:“塵兒又來看您。”
依鸞笑得嘴都合不攏:“你這沒良心的,什麼叫又來看我?你還沒看過我哩。”
“母后,我來介紹,這是芾霓……”
“參見蛇後,蛇後千歲、蛇後吉祥!”芾霓跪下身去。
依鸞擺擺手:“平身吧,塵兒,這姑娘是?”
“母后,這就是小蛇主葉旋舞,剛親自給您採來茶苞。”
葉旋舞撩衣曲膝:“蛇後母儀天下,儀態萬千,高貴而唯美,這山野之果,旋舞實在不好意思拿出手……”
“誒唷,快別跪了,起來起來。”依鸞拂了下金線牡丹闊袖,讚美的話聽過不少,卻獨愛葉旋舞這一種,不是她話甜,而是她音美,仿如來自天籟,她一開口,聽聞之人已是一種享受,“芷水,快將那奇果傳上來。”
芷水是蛇後貼身侍女。
接過茶苞聞了聞,果然有異於其它果類,依鸞眼望著葉旋舞,輕啟朱唇,將茶苞遞近嘴邊……
“蛇後且慢,芾霓擔心裡面會有蜈蚣!”
葉旋舞面色一變,長這麼大她還從沒聽過茶苞裡會有蜈蚣,芾霓這是?
依鸞手一顫,想著那百足之蟲,噁心至極,但看著葉旋舞一臉坦然,便有些懷疑芾霓的危言聳聽,“小蛇主獻上的果不會有蜈蚣的”
“蛇後,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芾霓斗膽請蛇後檢查一下。”
“母后,塵兒已經用元丹仙氣透視過,請放心食用。”
“聽到沒有,芾霓,你這是侮辱王子啊!難道連王子也信不過嗎?”
“芾霓信得過王子,可是……”
“好了好了,”依鸞十分不耐,“本宮還有要事辦,塵兒,你將蛇主帶近來讓本宮瞧瞧,哎呀,真個粉妝玉琢,我蛇宮怎麼就找不出如此高潔貌美之人啊?小舞啊,你從瑤池偷溜下界就不怕王母怪罪?”
偷溜下界?葉旋舞簇眉窮思其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