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不到她不認真學習的原因,我們想知子莫若父,就來找您,想透過您來了解她,希望你能理解配合我們的工作。她是一位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眼睛裡是天真、生機、決心。還有就是一種嫻靜的美,不在長相上顯示出來,而是在修養和純潔中彌散開來。
那天,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約他晚飯後出來走走,他二話沒說答應了。當我們漫步在學校的圓形水池邊時,我們很擔心,擔心老師和同學們看見了誤會,於是我們來到了離學校有五百米遠的草坪上,同學和老師基本上不去那裡,白歌告訴我說給他去信的女子不是她的女朋友,他在閱讀雜誌的時發現上面有徵友啟事,有很多年輕漂亮姑娘在徵友,出於好奇寫了一封信去,沒想到那邊的女子真的回了信,在交往的過程中,漸漸地瞭解了她,原來她覺得青春孤單,想找異性朋友,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找又覺得生活失去了情趣,她是一個農村姑娘,沒有考上高中,只有在家裡面等待媒人給她牽線,她覺得生活很簡單,自己根本就是生活中的一枚棋子,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裡。白歌說他和那女子通訊不是因為想聽她傾訴或窺探她的心思,而是因為她的美麗,她是一個美麗的天使,遭到天譴而墮落人間的天使,他想有一天和她見面,並且能佔有她。聽了白歌的話我很驚訝,白歌的話這麼直,沒有一點含蓄,我第一次見到像他這樣的人。我不敢相信像他這樣直來直去的人為什麼寫起文章來會千迴百轉打動女子。越是好奇越是想仔細地看看他的面貌,我總在想他的面貌應該有不同於常人的地方,於是偷眼看他,眉毛很濃,也很平常,嘴唇很厚,緊抿著,很有力的樣子,臉型長而骨骼結實,很剛毅的樣子,鼻樑高。眼睛裡閃動著狼眼發出的兇光,但在他身邊覺得很安全。
推燒烤架子車的肥墩墩的婦女十點鐘左右要下班了,混沌攤的老闆收起板凳放在腳蹬三輪車上,撤了支架,收起帳篷,他的孩子在一邊幫忙。買燒餅的中年男子隨著他們一同回家了,近旁醫院大門口的白熾燈還熒熒地亮著,顯出生意興隆的跡象來,對門的小診所是一個剛剛搬來的年輕的醫生,據說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他的醫術應該不錯吧?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學生到他那裡去就醫呢,每次經過他的門面,總會看到幾個昏昏欲睡的學生手上插著輸液針頭。他的小間房子裡面還是人聲嘈雜,生機昂然。據說他的醫藥費用比大醫院低。
奇怪的醫生。
十點鐘,平常情況下我早回到了寢室裡,洗過腳,和室友隨便聊兩句,睡去了。而今天,沒有回去的意思,彷彿被一種說不出的力量攝住了。白歌說他是一個現實的人,他講究的是交易而不是友誼,這也是他能夠得到女人芳心的武器,他說女人都是實際的,只有用實際的辦法才能得到他們。我不知道該怎樣和他談下去,只好靜靜地聽他講。他很快就會斷絕和與他通訊的女子的關係,因為他不想為了遙遠的不可知的未來大傷腦筋而失去眼前的快樂。他看重的是眼前的能立刻得到的快樂。春瑛和他之間的關係與其說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不如說是各取所需的關係,當我聽到這之後,我突然覺得很多事都很滑稽,春瑛每天打扮的妖里妖氣,拿腔作調,一走一提跨,為了保持身材,喝減肥藥,娃娃樣搖呼啦圈,素食,文胸用小號的,卻不過是一個玩物。白歌表面上看是一*才子,其實他的努力不過是為了得到女人的垂青,齷齪的現實。如果師君和白歌一樣,我同意做他的玩偶。可惜,從來沒有完美。白歌很卑鄙,他在沒有人看見的情況下拉我的手,說很喜歡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反抗,但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愛他,對他沒有感覺,他把我抱在懷中,兩隻有力的手穿過衣襟摸下去,我渾身發怵,手碰到了文胸停了下來,我覺得很不自然,轉過臉來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裡沒有柔情,臉是紅色羞澀的。好象做了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一樣,他立刻把手抽了出來,說自己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自己的永遠別想得到。我不是他的,永遠不是。他還說怕和我在一起,我像一臺顯微鏡,透過我他看到並真切地感到了自己身上的缺點。我又一次感到很意外,像他這樣的人,會害怕和我這樣的沒有經歷過感情波折的女子在一起。一陣無言過後,我先開口打破沉悶,我問他我和春瑛有什麼區別,他說我的身體很結實,這是清醇的標誌,春瑛的身體很綿軟,沒有力氣,靈魂沒有我堅強。春瑛合適做情人,我適合做妻子。
他恢復了常態後,我開始問他和師君的關係。他說朋友關係。並向我講述了不為人知的師君的另一面。
焦急的丈夫在茅草屋外來回踱著步,孩子快要出生了,產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