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杵在原地,一句話都扯不出來。他突然後悔,又突然發現當初那麼深愛他的那個男人確實被拋在了地中海岸,再也找不到了。
從穆檸那邊走出來,秦卿就接起了他哥打來的電話,簡單說了幾句,就打了輛車往家裡回。雖然對於那個家,他不是太喜歡。不過既然當年的感情都放下了,那麼他跟他爸之間的芥蒂也該放下了。以後無論老爺子說什麼,他聽聽就算了,不用太計較,免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確實是年少氣盛了點,也對愛情過於盲目了點。是他先追求的穆檸,將一個隱形的同志挖掘了出來,為此他也曾內疚過了。他與穆檸從相識相戀到結束,仔細想想都是他單方面地在給予,穆檸可有可無地在接受。那時候,真是穆檸說什麼便是什麼,就算是任性過分的要求,他都統統應下了,簡直縱容得都不像一個S。他深深壓抑著施虐因子,幾近虔誠得和他擁抱。當初以為這是愛情,後來想想實在累得失了本我。
相比起來,和吳越之間的相處才輕鬆又愉快。本來就是因為SM走在一起,完全不需要隱藏這黑暗的一面。他們之間產生的情愫也在意料之中。他喜歡吳越這樣的型別,又帶著M的屬性,簡直是個理想的情人。這種關係用愛情不足以詮釋,比虐戀又深情,或許就是一種癮愛。
他想好了,既然吳越有這個能力去國外發展,無論如何都要把人搞過去。至於發展的道路,他完全可以給吳越鋪好,壓根沒顧城什麼事。
秦卿越想越覺得未來幸福美滿,殊不知自家小奴隸已在跑遠的路上了。他在家待到第三天,實在受不了老爺子的冷嘲熱諷,突然懷疑當初的想法。這貨要不是他爸,真想找人填了。
“怎麼樣?要不要來君庭?”沈淵這時候的電話無疑讓飽受摧殘的秦卿見到了救星。
他表情嚴肅地拿著手機,“恩恩。什麼?!這方案都已經改了不下三次了,你這簡直是在質疑我的職業水平。算了,那你等著,我馬上過去!”不等沈淵有反應,他就掛了電話。
“爸,我得出去談個專案!”
秦忠抱著紫砂壺,欠奉地抬了抬眼皮,嘲諷地說了句,“搞得有多忙似得。還談專案呢?接得什麼小玩意,還得扯得那麼高大上。”
秦卿理都沒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讓司機帶你去!”秦忠那點殘存的父愛總算爆發了一下,可偏偏秦卿不領情。
“不用,我打車!”
“稀罕!”
秦政幾乎是欲哭無淚地看著這一對活寶。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事。
這邊君庭四樓的包間內,歐文簡正捲起袖子在擺弄桌上的餐具,活像一副沒吃飽的樣子,一點作為人民教師該有的儒雅形象都沒有。
顧城端著紅酒杯撇開了眼,問向一邊的沈淵,“秦卿過來了?”
“恩。估計正找託詞走呢。回了我些沒邊的話。”沈淵穿著一件黑色的絲綢襯衫,宛如中世紀的歐洲貴族。慵懶的眼神瞥了眼跪在腳邊的奴隸。“去樓上等我。”
“是,主人!”奴隸乖乖地退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相熟的三人。
“你能不能吃得收斂點?簡直分分鐘拉低我們的形象。”顧城忍無可忍地冒出了這麼一句。
“哎,你不知道。從年前應酬到現在,忙得都沒時間沾花惹草。關鍵應酬的時候,基本都是灌酒,吃個菜都沒機會。”
“你哪是沒機會吃菜,估計是在外裝得太過。明明餓得要死,還得斯文得小吃兩口意思意思。假得來!”沈淵完全不顧老友顏面地直揭瘡疤。
歐文簡答都不答,繼續猛灌了口水,看著杯盤狼藉的桌面,總算滿意地靠在了沙發上,下巴朝顧城點了點,“老顧,麻煩倒杯酒給我。”
顧城沒好氣地白了眼,但還是給某隻吃貨倒了一杯。
秦卿推門進來的時候,入眼就是不堪入目的桌面,挑了挑眉,“你們這是餓了幾天了?”
“不是我們。是他!”沈淵眼神指了指,然後問向秦卿,“把你家吳越也約出來唄。”
說到這個,秦卿來的路上就打電話給吳越了,可對方竟然是空號了。他反覆撥了好幾遍結果都一樣。
“你有吳越其他聯絡方式嗎?”這就只能問問吳越的頂頭上司了。
顧城挑了挑眉,把吳越的工作號碼給了秦卿,撥過去的結果還是一樣。秦卿有種不好的預感,皺著眉盯著手機螢幕瞧。
“吳越的合同是年前到期的。當時我找他談過,他說會回去考慮,之後在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