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並不是很嚴厲,但大漢比先前更加的緊張,簡直有種大氣都不敢出的感覺,但又不得不說話,只能小心翼翼的說:“這父女倆都跟狐狸一樣狡猾,頭天那小姑娘還找老馬問過她爸的下落,之後也就消失了。不過四哥,比起這一對父女來,我們現在把人手都撒出去了,要是羅圈腿的人來砸場子,我們怕是不好應對啊。”
龍建華鄙棄的看了大漢一眼,說:“老九,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羅圈腿要來砸場子,就讓他砸,正好那些破爛,我們也不要了。你以為我們還是過去那樣,為了賣個盜版光碟都要拉出百十號人來火拼嗎?我們是做正當生意的,松濤菜市場那塊地拿下來,現在那些場子算什麼鳥毛?過一陣子馬局要掃黑,地盤讓給他們,哼,掃黑過後,不還是我們的?”
那個叫老九的大漢似乎更懷念為了賣盜版光碟百十個人火拼的日子,而且那時候的四哥也沒有現在這樣陰沉,那時候四哥經常罵他,甚至踢他,卻讓他安心,現在的四哥總是跟他講道理,卻反而讓他感到陌生。但是這麼多年跟著四哥走過來,他早已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只是說:“是,我明白了。但是松濤菜市場那一帶住的都是些特麼的刁民,想讓他們好好的把合約簽了簡直就是白日做夢。那幫刁民太特麼的貪了,按照他們開的條件,別說我們公司,就是省城的那些大公司也沒轍。”
龍建華慢條斯理的說:“慌什麼,有人比我們更著急,松濤菜市場拿不下,他的政績就是一抹黑。談條件那是市長大人的事,我們只要一聲令下,該打的打,該砸的砸,你不是嫌最近這一兩年沒好好活動筋骨嗎?松濤菜市場那一帶的土鱉,也號稱打不垮打不死,到時候有你爽的。”
老九一聽到這個,眉眼頓時展開了許多,但是他到底跟著龍建華時間長了,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點點頭就說:“那我把家裡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找到那個白頭髮。”
龍建華不動聲色的說:“白頭髮的可以做了,那個女人可要活的,市長……不,我們換個有文化點的代號,知府大人很在意那個女人,最要緊的是,不知道她究竟偷走了多少東西,先把活口帶回來,確保萬無一失了再把她也做掉。到時候……好歹也是一個電視主持人呢,雖然只是這個小地方的土鱉,但兄弟們也可以樂呵樂呵。”
“明白!”老九一聽這話,眼睛裡就更加的興奮了。
但是龍建華隨著目光一凜,一字一頓的說:“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還找不到人,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到時候我會給你照顧好弟妹和孩子就是。”
老九臉上的肉狠狠的抽了一下,點頭說是。
龍建華看著老九,似乎有些不忍,但又斬釘截鐵的說:“老九,不要怪我心狠。我們現在看似風光,但盯著我們,盯著知府大人的人也不少。別的說,條子那邊新上來的那個顧維安和馬局就不是一路人,顧維安手下那個李傑,一直就盯著我。如果給他們找到那個女人作為突破口,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而且,那個李傑背後,似乎還有其他人,恐怕比顧維安還要難纏得多。現在的人都不喜歡說江湖了,但別忘了,江湖永遠是那個江湖,江湖上的法則只有一條,就是弱肉強食,永遠只有強者才能生存!”
正說著話,又一個人推門進來,看起來卻像是個50出頭的乾癟小老頭,穿得很寒酸,一身的風霜讓人看著都不禁有種同情他的衝動。不過走到龍建華面前,他也就是淡淡的叫了聲“四哥”,然後說:“老八那裡有訊息了。”
“哦!”不只是龍建華,老九的眼睛也瞬間亮起來。
乾癟老頭不慌不忙的說:“老八守在白頭髮家裡,滿以為那個小姑娘不會再回來了。誰知道就在剛才,那小姑娘竟然又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他家,老八就守在那裡,正好逮了個正著。不過……”
“不過什麼?老五你倒是說啊!”龍建華還是沉得住氣沒有追問,老九可沒有他那個養氣功夫,老五這一停頓,他頓時急得直接上手,他就想看看把這個小老頭的脖子拗斷,他還會不會這麼吞吞吐吐的說話。
老五說:“不過小姑娘跑了。”
“擦!老五你去死!”老九漲紅了臉說:“你當老八是你這個廢物?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姑娘跑了?”
老五依然是慢條斯理的說:“和小姑娘一起的還有一個男孩,似乎是條子那裡剛提拔的那個李傑的兒子。那小子給李傑打了個求救電話,然後帶著小姑娘跑了。”
老九不可思議的說:“放屁!就打個電話能把老八嚇走?別說是什麼李傑,就算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