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就呵呵了,說:“妨礙什麼妨礙,反正你一路也妨礙過來了,看你口水都流出來了,說這種言不由衷的話你不覺得很沒有誠意嗎?”
季寥笑著說:“這個我也看出來了。”
桑藜把頭一甩,說:“好吧,那我不管了。季寥你放心,到了李赫的奶奶家我就負責吃東西,你們自己談戀愛不必理我就是。”
於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三個人一起去李赫的爺爺奶奶家。
李赫沒有敢表現得特別高興,因為他多少有點心虛,也不知道季寥是怎麼想的。
實際上,季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如果說之前沒有讓桑藜單獨離開是對她不放心,那麼現在雖然進入了天南省境內,這個擔心依然存在。畢竟她連身份證都沒有,真讓她一個人走了,哪怕就是一個小小的誤車,到時候她連正規的酒店都住不進去。
倒不是季寥對自己足夠自信,自信到不管自己在不在李赫身邊,不管李赫身邊出現什麼人他都不會改變,但她也不認為如果自己小心防範,不讓李赫跟其他女孩接近,李赫就肯定不會變。尤其是她馬上還要去英國,去那麼遠,去那麼久,防?防得住嗎?
也不是一點小糾結都沒有,但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走了,最後幾天,要讓自己快樂一點,那些只是存在於一種可能的事情,還是把它丟在一邊吧。至少這幾天就不去管它了。
除此之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桑藜是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感覺和李赫也很熟,但季寥對她就敵視不起來。
季寥有小糾結,桑藜自己也有小糾結。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死皮賴臉的跟著李赫他倆,但轉過頭一想,如果自己畏畏縮縮,明明很想去李赫說過的奶奶家看看,卻又滿臉糾結的離開,那是不是才真正心虛呢?還是坦蕩一些,她並不想要證明什麼給誰看,她只是想讓自己明白,自己是可以坦蕩的,對李赫,真的就是欣賞而已。
兩個女孩都有自己的小糾結,但從她們的驕傲和性格來說,季寥是恬淡,桑藜是率直,又都不太把這種小糾結真當回事。
所以李赫的邀請是真誠的,季寥的鼓動是自然的,而桑藜的接受邀請,也是坦然的。
而在李赫,內心也是得意的,畢竟帶著這樣兩個女孩一起回到爺爺奶奶家,虛榮心也是得到了巨大的滿足啊。
他們是偏下午的時候轉移方向的,晚上**點鐘到了雲杉縣。
當晚住在李赫的大伯父家裡,季寥在李赫的家人面前必須保持自己的矜持,當然不會跟李赫住一間屋,而是和桑藜住一間,她們住的是李赫的二姐李荻那間屋。
李荻這會還在省城,在李赫的工廠裡跟師兄張遠浩一道做實驗呢,倒是大哥李軍剛好在家。一進門,李赫介紹了兩個女孩,當然特意強調了女朋友是季寥,桑藜是大學同學,但李軍看李赫的眼神都變了,擠眉弄眼的,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這些天一直在路上跑,說是旅遊吧,其實也累,這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可以踏踏實實睡在床上的地方,季寥和桑藜兩個女孩也就是和李軍打了個招呼,在李赫嫂子的安排下,早早的就進屋睡覺了。
李赫也很累很困,但大哥李軍正好逮住了他,就有很多話要對他說。兩個人就在大伯家的客廳,擺上一碟花生米,蒸了一盤自家的香腸,倒上兩碗酒,就這樣聊開了。
“老四你老厲害了。”李軍跑貨運走南闖北,也不知道學的哪裡的口音,對李赫豎著大拇指,大大的讚了一個。
李赫心裡嘿嘿一笑,表面上卻說:“大哥你想多了,一個是我女朋友,一個真的只是我大學同學,也是因為路上機緣巧合,和我們走在一起,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李軍哼了一聲,說:“不打自招,越解釋越有事。你以為我說的是這個嗎?我說的是計程車公司的事。去年你不是叫我把大車賣了,貸點款搞一個計程車公司嗎?我一想這事還真的有搞頭,把心一橫,就把車賣了。我以為這事辦起來有多難呢,結果你那個朋友,對了你那個朋友,就是有為地產的老闆啊?你怎麼認識他的?他就說你安排他幫我把關係理順,結果我辦起來那叫一個快啊。老四,大哥可承你這個情了!”
李赫笑了笑,尤可為真是有心了。其實辦一個幾輛車的小計程車公司,以尤可為在信仰市的實力和地位,還用不著他親自出馬,結果他不但親自出馬了,而且還明明白白的告訴李軍,這事辦成,是李赫的面子。
其實尤可為這樣做也是有道理的,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