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以前在中學的時候,想都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噁心的人,可我的大學才開始呢,這就留下了一個陰影,以後我是不是就窩在寢室裡不出門得了。用你的話說,這叫什麼來著?”
李赫說:“宅女。”
陳菁想了一想,說:“好形象。”
李赫點點頭繼續說:“人肯定是越長大煩惱越多的,但也沒必要開窗飛進來一隻蒼蠅,你就把窗子關掉。生活還是要繼續向前的,大學不是淨土,但比起踏入社會以後的生活而言,它還稱得上是一個黃金時代,或許是最後的黃金時代。瑕不掩瑜,這樣的人,在大學裡畢竟還是極少數。更多的,還有像齊思遠那樣的熱血少年,咱們班的老李也不錯,聽說有人想要追責,是他跑到主任辦公室裡拍著桌子吵了一架,後來又找人把事情按下去了。”
陳菁看了看他,問:“這麼說還是好人多?”
李赫送了聳肩說:“一半一半吧,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好人或者壞人。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天使和一個魔鬼,天堂和地獄往往也只是在一念之間。”
陳菁深深的看了李赫一眼,問:“那你的心裡住著什麼?你聽你剛才說的這番話,你能確定其實你比我還小几個月嗎?沒有點經歷的人,又怎麼說得這麼透徹這麼淡然?”
李赫哈哈一笑,內心卻在捂臉,果然是言多必失,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多著呢,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看出什麼,這種必須要把自己埋藏起來的感覺也真心不爽啊。不過對於陳菁的疑惑他很輕易的就把話題引開了:“我心裡住著什麼?住著季寥啊。”
陳菁一撇嘴,果然沒有再去追問李赫的靈魂,而是很不以為然的說:“怕是也不止季寥吧?聽說還有個警察姐姐是吧?還有什麼時候你和桑藜還對上眼了?上課的時候紙條都飛來飛去的。”
李赫很冤枉的說:“這就真是一個冤案了,她被我踢過一腳,到現在還記恨著我呢。我看她就是太個性太特立獨行了,在班裡也找不到別的朋友,沒有朋友也就只能跟敵人交流了。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也想住在我心裡?”
“得了。”陳菁鄙視的說:“不是我‘也’想住進你心裡,是你想到我心裡來的話就先領個號排個隊,起碼也要排在齊思遠後面。”
李赫怪笑了一下:“這話聽起來有姦情啊。”
陳菁又拿書本砸李赫的腦袋:“怎麼說話呢怎麼說話呢?別人比你高,沒有女朋友而且不像你這樣見到美女就動心,我就考慮考慮有什麼不可以了?”
陳菁是不是和齊思遠有什麼了也不知道,不過在陳菁和李赫他們出去玩之前,光大的校園足球聯賽開幕了。
李赫沒有參加選拔賽,但一起打了一架,在李凝風的一再推薦下,隊長左蒼耳還是給李赫報了名。
中文的新賽季第一戰遇到的是中游球隊經濟管理系,這場比賽左蒼耳大膽的用上了幾個大一的新生,用李凝風打後腰,齊思遠打拖後,左右兩邊都擺上了新招來的大一學弟,李赫踢球他沒見過,放在了替補席上。
半場過後,中文系一球落後,左蒼耳還挺欣慰的,因為經管的實力比中文強,過去交手,中文基本都是少輸當贏。半場落後一球,場面也還不錯,這個勢頭感覺不錯。下半場的時候左蒼耳嚐到了使用新人的甜頭,看到李赫還在場邊熱身,中場休息的時候,令旗一揮,就把李赫派上去了。
李赫進隊晚,想要的球衣號碼都被人選完了,他只拿到了一個17號,不過也挺好的,17號正好是季寥的生日。李赫踢前鋒,上場前左蒼耳再三叮囑他,不要只想著自己進球,前面機會不好不要等,一定要回到半場來接應。
比賽的那天是個陰天,沒有什麼觀眾,光大的足球聯賽每年都有,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比賽,或者事前沒有組織好,一般都沒有什麼觀眾的。尤其是中文系的比賽,由於近幾年系隊的成績都不怎麼好,觀眾一向寥寥,不過對於這些隊員來說,倒也習慣了。
李赫上場的時候看了一下看臺,和“流火盃”的決賽相比,這場比賽實在太冷清了,陰沉的天氣加上冷清的觀眾席,會讓人產生一種很悲壯的感。
不過李赫也不在意,一開始他沒怎麼進入狀態,踢了10分鐘以後,他在中路拿球,一個並不是很好的機會,索性也不傳球了,直接打門,就聽到“碰”的一聲,那個黑白相間皮球像一枚炮彈一樣,從中場出去不遠就直奔對方的球門,然後在對方守門員還沒有反應的時候,球已經進網了。
一時間,雙方的隊員都有些目瞪口呆,只有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