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那是他高中的一位英語老師,在他高中的時候,被全校的男生們當做女神,漂亮,憂鬱,帶著一種理想破滅的痛苦,聽說後來嫁給了本地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辭去了工作,不知所終。
當然要說劉麥莉,李赫也非常的熟悉,但那是在那個關於重生的漫長的夢境裡。
儘管心理落差很大,儘管很不情願,但他已經接受重生只是個夢境了,可現在,廣播裡的這首歌又是怎麼回事?!
“……他走了帶不走你的天堂/風乾後會留下彩虹淚光/他走了你可以/把夢留下總會有個地方/等待愛飛翔……”
沒錯,旋律是那個旋律,但聲音絕不是他原本聽過的飛兒樂團女主唱的那個聲音,電臺裡的女主播說得沒錯,劉麥莉的聲音是帶有一種空靈和憂傷的,也許不是很專業,但很獨特額!這也是李赫曾經非常熟悉的。
在夢裡。
可為什麼會出現在了這個時空?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在敲車窗,這一次,來的是交警。
李赫把車窗放了下來,一臉恍惚的看著交警問:“什麼事?”
“什麼事?”交警皺了皺眉頭,聲音不太客氣的說:“你的車被追尾了,現在嚴重阻礙交通,現場我已經拍照,你把車靠邊,等待處理。”交警一邊說著話,一邊對著對講機說:“黃哥,拿個酒精測試儀過來,這個車主看起來有點不對勁。”說著他還警惕的看了一眼李赫,生怕他真的是喝醉了,或者意識模糊,突然一腳油門把他給帶到了。
不過李赫雖然恍惚,覺得自己遇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為了證明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他很配合的按照交警的邀請把車停在了前面的路邊,那輛追尾的車也在交警的指揮下靠了過來,車上幾個男女還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之前不管他們怎麼喊怎麼罵,李赫也坐在車裡不出來,停了車李赫終於下車了,他們就圍過來繼續罵。
李赫壓根就不想理他們,他只是主動的對交警說:“警官,給我測酒精度吧?最好再給我驗一下血,看看有沒有中毒什麼的?”
那個交警像見鬼一樣看了李赫一眼,不一會叫來了他的同事,測了酒精度,沒問題。
李赫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沒喝酒,也許昨天都沒喝酒。
另一個交警問李赫:“為什麼突然停車?”
李赫很自然的說:“我眼睛的餘光看到有人想要衝過斑馬線,雖然後來他又縮回去了,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我還是先停車避讓,警官這沒毛病吧?”
那個年老一些的交警看了他一眼,說:“沒毛病。”然後又對那幾個喋喋不休的男女說:“吵什麼吵,追尾後車全責,不懂就回駕校重新學過!”
“可是警官!他……我擦,這人有毛病啊,綠燈亮了突然停車……”
李赫沒理他們,他站在路邊看了一眼這個燈火明亮的城市,很顯然,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自己在做夢。不是做夢,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他不去管後車的人怎麼跟交警理論,自己開啟車門坐回去,還好廣播裡的女主播還在繼續介紹劉麥莉。但也沒說她後來發展得怎麼樣,就是在那裡說她最初的幾首歌每一首都非常的經典。
然後又放了一首《我們的愛》,聽起來,這個女主播似乎是劉麥莉的歌迷。
自己所處的環境是真實的,劉麥莉的歌聲也是真實的,那麼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如果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場夢,那麼劉麥莉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好吧就算有一個同名同姓同樣經歷的歌手,可是1998年,根本就沒有飛兒樂團的那幾首歌!
李赫笑了笑,在那幾個吵吵嚷嚷的男女,還有交警看來都非常詭異的笑了笑之後,他揮揮手對交警說:“師兄,認真說我們是同事,我在省廳法醫科第四檔案室,今天的事回頭讓保險公司解決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有事到我們科室來找我。”
說完,發動了汽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好像原來的自己,說話沒有這麼拽的吧?有事找我?找你一個在發黴的檔案室錄資料的?說得自己好像是法醫科的老大一樣。
但是那個交警沒有覺得李赫這話有什麼毛病,倒是看著李赫那輛被撞得後備箱的蓋子都翹了起來的車尾,琢磨著另外一個問題,喃喃的說:“法醫?我瘋了吧還去找你,我就算進醫院也不願進你那啊。”
這是對法醫這個職業的誤解,不過李赫當然沒時間去管那個交警在他身後想什麼,他只是開著車,一路直奔自己上班的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