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研究生的宿舍樓,還是住在學校裡。但是畢業後他們都各自回家了,因為接下來的三年都還在學校裡,他們也都還比較從容。
陳菁略有些擔心的問:“你說你面試不會出什麼問題吧?這樣毫無訊息的等下去,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開始面試,把人的狀態都磨滅了。”
齊思遠想得比陳菁多一些,其實時間拖長了是不是把面試的狀態拖沒了這個真不重要,但會不會拖啊拖的,給一些人留下找門路鑽空子的機會呢?這是在03年,公考什麼的,也沒有後來那麼公開透明,應該說,做手腳的人也還是很多的。
陳菁似乎也有一些這方面的擔憂,又問:“要不讓李赫給你打聽打聽?他認識的人多。我們不求走後門什麼的,但求公平公正。”
齊思遠想了想說:“還是不用了,他要忙的事情多著呢,這樣的小事就先不麻煩他了。我還是相信我的實力的,真到了必須要他出面的時候,再說吧。”
陳菁也點了點頭,以她和李赫的關係,或者說以齊思遠自己和李赫的關係,不要說打聽訊息了,就是讓他找人給安排到位,她說得出,李赫就一定做得到。甚至不需要她明說,哪怕只要暗示一下,李赫也能去辦好的。但恰恰也就是因為這樣的關係,她和齊思遠都更不願意給李赫添麻煩。
從火車站出來,齊思遠要回學校,陳菁要去高新區,兩個人也得分開了。但是過了幾趟車,兩個人還是沒捨得分開。結果陳菁接到了桑藜的電話,她正好離火車站比較近,就問她要不要回學校,要的話她就繞一個紅綠燈過來接她。有便車坐當然比坐公交好得多,陳菁欣然答應了。倒是火車站附近修修補補的,有點堵,明明只有幾分鐘的車程,桑藜硬是過了半小時才到。
齊思遠和陳菁倒絲毫不介意等了半個小時,反正他們也不捨得分開。然後是齊思遠搭桑藜的車會學校,陳菁坐公交去高新區。
桑藜的工作也是已經落實了的,她爸爸畢竟是光大的副校長,人脈也比較多,最後幫她安排在了省電視臺一個比較輕鬆的部門,做文化旅遊頻道的前方出鏡記者。桑藜也沒有矯情,覺得靠家裡的關係不能體現自己的實力什麼的。當然她靠自己的實力考,一樣的能考進去,不過有關係又為什麼不用呢?
桑藜一直就想當記者,只不過她以前的理想是當戰地記者,她在大學拿到英語的第二學位,就是為了有一天自己能到境外戰地去做準備,不過這條路被李赫堅決的堵死了,這一點,李赫和桑藜的家人倒是驚人的一致。經歷過兩個人同時住院,有經歷了**封校,桑藜那種冒險精神也消退了一些,要擱在以往,李赫也好家人也好,越是反對,她才越是非去不可了。
當不了戰地記者,娛記桑藜是不願當的,那些社會訪談欄目要面臨的內幕太多,同樣也被李赫否定掉了,為這事桑藜還和李赫大吵過一場,但最後她還是被李赫說服了。桑藜覺得文化旅遊頻道太輕太飄太文藝,不像社會訪談欄目那樣接地氣,但李赫一句話就讓她啞口無言了。
李赫說:“你有義務讓外面的人看到我們省內各種不同的地域文化、民族民俗文化,你也有義務讓外國人瞭解和認識我們中國的傳統文化。不要以為做戰地記者才是在拯救人類的靈魂,做好一個文化記者乃至成為一個文化的使者,它的力量更加強大。”
就在之前,桑藜也才去電視臺報道回來,不過,開著一輛嶄新的沃爾沃xc90去一個暫時還不能解決編制的記者崗位報道,加上她太過於出眾的顏值,就在她從電視臺出來以後,她就已經成為電視臺裡的一個話題了。
那本來就是一個充滿話題的地方。
“我也得考個駕照了。”齊思遠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桑藜開車,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讓女生開車送我,怎麼都感覺是倒過來了。”
桑藜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齊思遠看著桑藜的側臉,問:“怎麼?有心事?”
桑藜說:“我今天去電視臺報道,但是我有一種直覺,我在電視臺可能不會幹得跟開心。”
齊思遠大概能想象得出來,就安慰她說:“庸人才不會招人妒,你的話,去哪都會是一個話題。但是也沒必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別人越是戴著有色眼鏡在看你,你越是要活得比他們精彩,讓他們又恨又氣,但是又拿你沒辦法。”
桑藜笑了起來,說:“班長,這不是你說話慣常的口吻,你是被況天琪還有李赫帶壞了。不過,你說得很有道理。我是誰呀,我是桑藜呀,女神出現的地方,就是要讓他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