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負面影響。
這也是郭光文怎麼想都想不通的地方,但換一個角度,其實也就很容易想通了,因為拋開所有的一切利益關係,鄺行遠和其他人所做的事情,不過就是該做的罷了。
但身在局中的人,又有誰會這麼去想?
郭光文在對他的侄子說陪葉漫漫好好的玩玩的時候,心態還是居高臨下的,單就葉漫漫而言,對郭光文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了。但很快他就發現事情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一份小報擺在了郭光文的面前,這個年頭網路上的新聞還沒有那麼打的影響力,所以報紙這種傳統媒體還是有著很大的市場。儘管這是一份非官方的,以蒐羅一些真假難辨的小道訊息、花邊新聞博眼球的街邊小報,但裡面的內容還是讓郭光文的眉頭緊緊的揪了起來。
不是頭版頭條,但也還是一個比較顯眼的版面,題目是“禽獸縣長無惡不作,花季少女血淚控訴”,看起來就像那種三流的民間故事,用來撩撥無知百姓仇官仇富的心理。但這個報道里儘管沒有指名道姓,卻細節分明,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瞎編的,而且,地名雖然用了代稱,卻能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真實的地方。
一個官員,牽扯到桃色事件,也許只會讓人看了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但這個事件還牽扯到未成年少女,就很容易引起公憤了,而且,最後還牽扯到了一個家破人亡的悲劇,有人自殺了,有人懷疑是被“意外”了,郭光文可以想象那些讀者看到這個報道後眉飛色舞的談論起來的樣子。
他可以不在乎路邊的老百姓怎麼唾沫橫飛的去談論這件事,但是他不能不在乎上面正在展開的對他,對他的家族的過往所進行的調查。
郭光文又把他的侄子叫了過來。
“五叔。”
“這份報紙你看了吧?”
“看了,目的很明顯,對方現在就是想激怒我們。”
“對,目的很明顯。這家報紙不是官方的,但一樣有背景,所以不能坐視不理。這篇文章的後面,葉家的那個賤丫頭說還有證據,讀者的胃口被吊起來了,如果她手上真的有證據,一旦釋出出來,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落井下石的人絕對比拉你一把的人多。你上次找那些小混混去威脅她根本沒用。”
“五叔,這種時候,對方也在等著我們犯錯吧?”
“你是在教訓我嗎?”
“不……五叔,我沒那個意思。但是……好吧,我去找專業的。”
……
快過年了,從元旦過去以後,又過去了一段日子。
葉漫漫現在已經完全斷了和夜總會那邊的聯絡,夜總會那邊派人找過她,對夜總會來說,她就是他們手裡的一個資源,不是她想不幹就不幹的。他們甚至報了警,說自己的員工失蹤了。他們在警隊裡也是有人的,但更多的還是動用道上的力量在找她。
找到過,但又被葉漫漫逃了。派去的人回來說葉漫漫身邊有個很能打的小姑娘,一個人就把他們都放倒了。這讓夜總會的經理很抓頭,然後他也看到了那份小報,果斷叫手下的人收手。情況已經不是他手裡的一個小姐要跑,看來是神仙要打架了。
不管是白是黑,能不沾上就不沾上。
小報出來以後,葉漫漫就似乎消失了,一種說法是,她已經被警方保護了起來,另一種說法是,她已經被人做掉了。對於坊間來說,這種離奇,刺激的情節當然是更好的談資。
但實情是,葉漫漫現在還住在那個出租屋裡。
她身邊還是那幾個人。這讓她覺得警方並不是那麼重視她,重視她提供的資訊,這讓她有些絕望。似乎身邊這個李赫的力量也是有限,最後,很可能告不倒姓郭的,還是要不了了之。她甚至覺得,李赫這幾個人也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凌清冽作為警察還好,這就是她的工作,其他人,他們既沒有這個責任,也沒有這個義務,他們還有其他很多事情……
人最難面對的,就是漫長而不知終還隨時提心吊膽的等待……
終於,還有一天就要過年了。
李赫問葉漫漫:“你這幾年過年都怎麼過的?”
“沒怎麼過,沒過,對我來說過不過年有什麼區別?你一定要問,坦白說,過年的時候我也照常上班,就算除夕夜也有人來夜總會玩的,那時候,拿的錢也特別多。”
“你們都回去吧。”凌清冽說:“都回去過節,我留下來就行了,這也是我的工作。”
李赫沒有說話,不過這一陣子,學校沒去,公司沒去,藥廠沒去,家也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