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定定的看著李赫,他不知道李赫會不會接受他的建議,畢竟這錢來得太輕鬆了。如果李赫後面自己跑到酒吧來,只要他手裡拿著幾千塊錢下注,酒吧也不會把他趕出去,一個人要抗拒這種輕鬆贏錢的誘…惑太難了,何況這還是個半大小子,正是對錢有了意識,有了需求,需要用錢來裝點自己,獲取別人注意的時候。如果李赫和康行健一樣的輸了,那麼他反而會再帶他們來玩,現在李赫贏了錢,尤可為覺得自己是真不能讓他們來了,他甚至擔心,這樣會害了李赫。
但是李赫會接受他的意見嗎?尤可為覺得換成自己,也一定十分的掙扎。
結果李赫很爽快的說:“可為哥,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聽你的。”
尤可為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李赫的肩膀,越發的覺得這個小朋友有意思,不但分析起比賽來頭頭是道的,而且知道進退好歹,讓他覺得李赫比他的表弟穩重多了。
這時李赫問:“可為哥,你在國外有朋友嗎?如果有的話,能不能幫個忙,我想買那種正規的、合法的足球彩票。像世界盃這麼重大的比賽,競猜一下十六強八強,如果再贏點錢也會很有意思,就算最後贏不了,也是一個紀念。”
合法的彩票,這是重點。
目前國內沒有髮型類似的彩票,但國外是肯定有的,李赫自己沒有門路,不過如果能透過尤可為買幾注這樣的彩票,又何樂而不為?而且他還不需要一次投入這麼多錢,要是能猜中十六強,那個賠率可是相當高的,沒有前世的記憶,什麼分析推測都是不靠譜的,十六強能猜對一半就不錯了。再往前八強,四強,甚至四強的排位,能全猜中那就是逆天了。
換一個人當然很難猜中,但李赫可以。
“這個可以,”尤可為點點頭說:“我有朋友在國外,我讓他們幫忙下注就行了。”
李赫從贏的錢裡拿了2000出來,對康行健說:“這算是我們合資的,贏了對半分,輸了就算了,你不會反對吧?”李赫就沒有要輸的概念,既然康行健能贏錢就分他一半,他為什麼不可以?不說今天贏的錢本來就是來自康行健分給他的那500本金,就衝尤可為找人在國外幫他買彩票這一點,分一半又怎麼了?
“不行。”康行健看著李赫,覺得這傢伙就是變著法的把他那500塊錢退回來,說是合資,可是猜十六強八強那有多難,還不就是打水漂了?雖然這些錢都是贏來的,可換一個人,誰又能這麼大方?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是一個義氣的問題。
他當然不知道李赫其實是很有把握的,所以他也很堅定的說:“既然是合資,你出1000,我出1000,贏就一起分,輸就一起扛,這樣才說得過去。”
尤可為笑笑說:“小凱說得對,小赫你別總惦記這今天他分給你的那500塊錢了,願賭服輸,是你贏的就是你贏的。你們就各出一半,我幫你們在國外買彩票。你知道嗎,我現在更感興趣的倒是你會猜那些球隊能小組出線呢。”
李赫嘿嘿一笑說:“在我心目中,阿根廷肯定是冠軍,可為哥我回家去想一想,把我猜的球隊寫出來,明天拿給你。”
這裡還有其他人呢,萬一他們吃錯了藥也跟著買,雖然自己也不損失什麼,但是被別人看做是逆天的人,絕對不是好事啊。
尤可為點頭,時間已經不早,他們還要繼續看球,不過他還是決定先送李赫和康行健回家。
尤可為是自己開車來的,不過由於他在酒吧喝了酒,所以走出酒吧,他也就是打車送康行健和李赫回家。98年這個時候他們這小城根本沒有代駕這個概念,甚至交警也不查酒駕,這讓李赫對尤可為又高看了很多。
而就在他們站在門口等車的時候,康行健眼尖,拉了一下李赫,李赫回頭看去,就看到剛才在酒吧裡演唱的劉老師揹著吉他走了出來,還是那身破破爛爛的牛仔服,披著一頭長卷發,臉上的妝化得很重,多少也還是有一些遮掩自己的意思。和她一起走出來的則是剛才在酒吧門口擋住康行健和李赫的那個女孩子,兩個人勾著手,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
這時候不好打車,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輛,康行健李赫和劉老師剛好也都站在了車前。劉老師看到他們是三個男的,就退了一步,這時康行健就比李赫臉皮厚了,他裝作不認識劉老師的樣子,說:“這會難打車,美女姐姐我們就拼個車唄,別怕,我們還是小孩子呢。”
李赫無語的看了康行健一眼,尼瑪這是天份啊,自己多活了十幾年,也就是在酒吧門口表現得鎮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