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那個淘氣弟子曾經怎樣千方百計地捉弄她,無數次將她弄得眼淚汪汪,不曾想當日那個惡劣到極點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臭小子如今竟然長成了一位瀟灑倜儻氣度不凡的俊美青年,當真是令人感覺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片刻後姚秋蓉壓下心頭的驚異,對楊逍淡淡道:“我記得你。既然楊少俠是韓老前輩的入室弟子,小女子看在韓老前輩金面上,自然不會見死不救。只是這玄冥神掌陰毒無比,要解其寒毒須得配齊數十種珍稀藥物精心煉製,同時還要每日針灸散其毒性,實非一日之功。楊少俠若不嫌棄,還請入谷盤桓些時日,好方便小女子為楊兄解毒。”
楊逍見她終於點頭應允,心中不由微喜,因此也就沒注意到她短短兩句話間已經把稱呼由‘楊少俠’改為了‘楊兄’,遂對姚秋蓉禮貌拱手道:“如此就有勞姑娘費心了。”
說完轉身拉住身後的花無缺右手,將他拽到自己身邊來與自己並肩而立,對姚秋蓉一笑道:“這位花無缺少俠乃是在下的至交好友,可否勞煩姑娘也為他準備一間客房?”
姚秋蓉雖早知楊逍身後還站著一人,卻因視線被楊逍擋住而未曾看清楚花無缺的容貌。
此刻她與這雋秀飄逸、風姿若仙的白衣少年正面相對,心中不由對眼前之人過分美麗出塵的容貌生起了幾分豔羨之心。
又見楊逍對花無缺溫柔淺笑神態舉止甚為親密,姚秋蓉心裡不由微微的有些不舒服,只覺眼前這兩人並肩挽手而立的一幕格外地刺眼。
她不自覺地秀眉微皺,卻緊接著就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嫣然一笑道:“這位花公子既是楊少俠的好友,那便也是藥仙谷的貴客,小女子自當好好款待。請兩位服下這兩枚丹藥,便可抵禦谷口種植閻王萼之毒性。”說完玉手一伸,將兩枚包在蠟衣中的紅色丹藥拋了過來。
楊逍連忙抬手接過,將其中一顆捏開蠟衣塞入口中,靜待片刻發覺無恙後才將另一枚丹藥遞給花無缺服下。
姚秋蓉見狀不由俏面一寒,語氣微冷道:“憑我醫術若要下毒害你們,哪裡須得如此麻煩?楊少俠若是不信任小女子,即刻便可出谷。”
楊逍這警惕性乃是行走江湖時長期保持下來,並非是針對姚秋蓉之舉,見她面色微慍,連忙展顏賠笑道:“在下此舉乃是江湖習性使然,並非懷疑姑娘下毒。失禮之處,還請姑娘海涵。楊逍在此致歉。”
姚秋蓉見他神態間不亢不卑,言行舉止優雅從容,心中不自覺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便也微微一笑道:“用人勿疑,疑人勿用。楊少俠既然要靠著小女子解毒,便不該對小女子有所懷疑。”
楊逍聞言點頭讚許道:“姑娘此話有理,是在下失禮唐突了。”
姚秋蓉隨口道:“楊少俠客氣了,請隨小女子入谷。”
說完轉身走到那片澄黃色花海前,伸手分開花叢,現出一條羊腸小道來。
姚秋蓉在前引路,楊逍花無缺進隨其後,三人一道穿過那片雲霞般璀璨的花海,走入了這神秘的藥仙谷之內。
只見這藥仙谷範圍極大,谷內種植著無數叫不上名字的珍貴草藥和奇花異草,密密麻麻形態各異,看得楊花二人目不暇接,心內連嘆造物主之神奇。
谷內有幾名垂髫童子在用鋤頭為草藥鋤草,見到姚秋蓉帶了客人回來,連忙上前拜見。
姚秋蓉吩咐他們去給楊花二人整理客房,然後帶著兩人一起來到一座造型古樸的木屋前,抬手推開木門道:“二位請。”
兩人跟隨姚秋蓉走進木屋,楊逍不無好奇地抬目四顧,只見屋中四面牆壁均放著一個極大的木櫃,每個木櫃上至少有數百個抽屜,房屋中間還放著一個大大的煉藥火爐,爐上架著一口極大的鐵鍋。
一個身材頎長的灰衣男子正低著頭全神貫注用一柄大木鏟翻攪著鍋內黑色的藥汁,一股怪異刺鼻的味道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姚秋蓉指了指灰衣男子,向兩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師弟鍾玄,他性子有些孤僻,不喜與人打交道,只知埋頭鑽研岐黃之術,是個不折不扣的書呆子。”
灰衣男子充耳不聞,仍舊低頭繼續翻攪著鐵鍋裡的藥汁。
姚秋蓉也不以為意,徑直走到藥爐旁的一張桌後,在桌後的一張紅木椅子上坐下,然後抬手指了指桌前的另一張木椅,示意楊逍坐下,拉起他的衣袖細細診脈。
片刻後她收回手道:“果然是玄冥神掌,而且對方掌力極為深厚。寒氣已侵入你五臟六腑之內,須用先師遺下的藥方配製出九陽赤火丹,再輔以每日針灸,一月之後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