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這般,這麼絕望,她呆呆地看著被合上的大門,呢喃道:“休了我,他要休了我,哈哈……”最後,她直接暈了過去。
第二日,凌智請假不上朝,他早早把凌裴和凌菲叫到了跟前。
凌裴和凌菲對視一眼,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早早把他們叫來,是想要幹什麼,不過,他們不敢多問,只是靜靜地等著凌智開口。
凌智看了凌裴和凌菲一眼,淡淡地道:“今日,我寫了休書,等下,就交給你們的母親。”
凌裴和凌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凌菲驚叫:“爹,您在說什麼?”
凌智看了凌菲一眼,平靜地道:“菲兒,你母親做下的惡事太多了,已經到了我無法原諒的地步。”
凌裴激動地道:“爹,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好好的你休什麼妻?”他一急,開始有些口不擇言。
“嗯?”凌智不悅地看了凌裴一眼,沉聲道:“為父的決定,也是你能質疑的麼?你何不去問問你母親,我為何要休了她?
凌裴惱怒地道:“我自然會找娘問清楚,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同意的,娘辛辛苦苦伺候了你二十年,如今,你竟然要把她掃地出門麼?”
凌菲則是心往下沉,這些年,柳娟做的事情,都沒有瞞著她,莫不是事情東窗事發了?她有些擔憂地道:“二哥,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娘吧。”
凌裴看了凌智一眼,沉聲道:“好,我們去看看娘。”
凌裴和凌菲匆匆來到家廟,一推門,就看到柳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們嚇得大聲喊道:“娘,您怎麼了?您醒醒啊。”
凌裴趕忙走過去,抱起柳娟,搖晃了一下,柳娟被凌裴一搖,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有氣無力地道:“裴兒,菲兒,你們來了。”
凌菲小心翼翼地道:“娘,爹說要休了你,這是為什麼?”
柳娟苦笑了一下,悽楚地道:“菲兒,你爹都知道了。”
凌菲心中一跳,著急地道:“娘,爹知道什麼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柳娟苦笑道。
凌裴莫名其妙地道:“娘,你們在說什麼?爹知道什麼了?”他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那麼狠毒的人。
柳娟無奈,只得把自己做下的事情跟凌裴說了一遍,凌裴聽得震驚不已,他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他整個人幾乎傻掉了。
凌菲慌得六神無主,她著急地道:“娘,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柳娟冷靜地道:“裴兒,菲兒,你們聽我說,孃親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們,娘雖然被休了,但是你們是無罪的,你們永遠是丞相府的嫡出少爺小姐,你們要想盡辦法,把凌言那個野種趕出去。”柳娟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狠戾。
凌菲冷笑道:“沒想到啊,凌言竟然是野種,娘,您放心,我們一定把他趕出去。”
凌裴著急地道:“娘,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情說這些,您還是想想辦法,讓爹不要休了你吧。”
柳娟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爹不會原諒我的,他要是絕情起來,比誰都絕情,你們就別費苦心了。”
“難道就讓他這麼把你休了?”凌裴不服氣地道。
“放心吧,娘不會有事的,娘也是在江湖上闖過來的,就算是被趕出去,也死不了。”柳娟樂觀地想著。
母子三人商量了許久,半個時辰之後,凌智派人送來了休書,他不想再多看柳娟一眼。
凌裴和凌菲送走了柳娟,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凌智還坐在正廳的太師椅上發呆,凌裴看著凌智道:“爹,既然凌言不是您的兒子,您為什麼不把他趕出去?”
凌智愣了一下,把凌言趕出去麼?他昨天因為太過震驚,都忘了問凌言是誰的兒子了,經凌裴一提,他才猛然想起,昨夜凌言說他不是自己的兒子,那他是誰的兒子?
凌智陷入了沉默,他很想去問凌言,但是,他如今沒有勇氣去問,他不知道顏如眉當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把凌言抱回來的,想到一個女子因為終生不孕,而偷偷養著別人的孩子,那是怎樣的心情?深深的自責,再次向他襲來,他瞪了凌裴一眼,沉聲道:“以後不許再給我提這件事情,說告訴你凌言不是我兒子,我告訴你,他永遠是丞相府的大少爺。”
“爹,你怎麼這麼偏心?”凌裴不滿地道。
凌智瞪了凌裴一眼,惱怒地道:“何時輪到你來說我的不是?給我滾。”
凌菲拉了拉凌裴,低聲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