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吩咐道:“陸彥,去跟他說,這筆買賣不划算,對手太強大,我要從新談判。”
“是,太子殿下。”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黑影閃進了祁鷹所住的驛站,祁鷹似乎早就已經等著黑影的到來,當黑影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並沒有驚慌,而是對著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淡淡地道:“葉兄,坐吧。”
黑衣人把面巾往下一拉,赫然露出了葉崇熙那張俊美的臉,他低聲道:“讓祁兄久等了。”
祁鷹看著葉崇熙道:“葉兄,本太子不想做這筆買賣了呢,怎麼辦?”
葉崇熙不緊不慢地道:“祁兄不必如此快下定論,還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為好,我許了你寶藏的三分之一,那分量,是絕對不少了。”
祁鷹看了葉崇熙一眼,淡淡地道:“你說的寶藏,有沒有還是個問題,可是,你為我找的對手,真的太過強大,所以,本殿下不知道值不值得,為了你那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寶藏,而冒這個險。”
“祁兄又何必如此說?我為你找的對手,何嘗不是你的對手,難道,你希望南雪國,永遠低琅月一等麼?說好了到時候平分天下,難道,這個利益還不夠吸引祁兄麼?”葉崇熙可不笨,他把利益挑明瞭說,就是不想祁鷹索取更多的好處。
祁鷹似笑非笑地道:“可是,如果我不做這筆買賣,我未來也會是南雪的皇帝,南雪頂多是每年給琅月進貢,對我而言,幾乎沒什麼影響,可是,如果我跟你做了這筆買賣,萬一失敗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呢。”
葉崇熙笑道:“祁兄怎會是那種甘願屈居人下之人?如果你會安分地只做南雪的國君,那麼,之前就不會那麼熱衷於戰爭,想要侵入琅月了,如今,我許給你的利潤不是剛好麼?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當時年輕氣盛,如今老了,實在不想冒那麼大的險啊。”祁鷹嘆了口氣,似乎對於歲月的無情,頗有些無奈。
葉崇熙咬咬牙道:“祁兄,寶藏四六分,你四,我六,不能再多了,否則,這筆買賣我也不做了。”
祁鷹低頭,裝作沉思,良久,才抬頭來,似有些不情願地道:“好吧,就依葉兄的提議。”
葉崇熙站起身道:“希望祁兄萬不要再出爾反爾了,要不然,買賣不成,估計情誼也不會在了。”
祁鷹點點頭:“那是當然,本太子一向說話算話。”
“狗屁。”葉崇熙暗罵了一句,要是說話算話,今晚會讓人把他找來這裡?“既然買賣談妥,兄弟就先告辭了,要是被人看到,恐會引來麻煩。”葉崇熙拱了拱手道。
“嗯,葉兄請吧。”
待葉崇熙來開後,陸彥走了進來,他看著祁鷹道:“太子殿下,您真的相信有寶藏存在麼?”
祁鷹若有所思地道:“寶藏應該是有的,但是在不在葉崇熙手裡,就不得而知了,前朝那個窩囊皇帝,藏起來的金銀,可是多得不可估量呢。”
“太子殿下,萬一葉崇熙沒有寶藏,那麼,我們不是被他耍了?”陸彥有些不解地道,自家主子一向聰明,怎麼這回這麼容易就相信別人了呢?
“誰利用誰,還不知道呢,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祁鷹端起桌上的茶杯,緩緩抿了一口。
隨後,他抬頭看著陸彥,淡淡地道:“琅月夜間最熱鬧的地方,是哪裡?”
“據說,萬花樓最熱鬧,太子殿下可要去那裡瞧瞧?”陸彥小心翼翼地道,生怕祁鷹惱了他,因為,自家主子在南雪,可是從來不去那種髒地方的。
“嗯,自然是要去的,就是這種熱鬧的地方,打聽到的訊息,才會多呢。”祁鷹緩緩起身,往門口走去,其實,他是心情煩悶,想要找個地方消遣一番,因為,他看到他的仇人,過得這麼幸福,他很不開心。
陸彥恭敬地跟在祁鷹身後,主子的想法,有時候他不懂,他想要知道什麼訊息,派人去打探就知道了,可是,他卻偏偏要跑到青樓去,但是,跟了他這麼多年,又沒見他碰過女人,想不透啊想不透。
萬花樓,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剛進門,就聽到如仙樂般的悠揚歌聲,這裡,不似一般的青樓那樣,一有人進門,馬上會有打扮得妖豔的姑娘迎上來。人們來到這裡,都會輕車熟路地自己先找位置坐下來,聽一曲花魁玉蘭姑娘彈唱的曲子。
祁鷹緩緩看向高臺,就見到那個穿著紅衣的,長得傾國傾城的女子,在認真地撫弄著案上的古琴,那個女子,長得很美,美得傾城、美得很乾淨、很純粹,絲毫看不出有一絲煙花女子的影子,連一貫清冷的祁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