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著滿臉笑容的對方和滿臉尷尬的楊光義,緩緩抱拳施禮。
“走吧!趁著天還亮著,儘早往潞州那邊趕。然後走官道去太原,再從太原過井陘去定州!”韓重贇雙手托住他的胳膊,然後又迅速騰出左手來,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皇上病危,召常帥去汴梁見他最後一面。所以最近三四個月內,沒有人會再想起你來。虎翼軍這邊,我先替你打著馬虎眼。你自己注意安全,如果事不可為,就先自己回來。然後咱們兄弟再積蓄實力,慢慢想其他辦法!”
“嗯!”寧子明用力點了下頭,後退兩步,然後迅速轉身,開始收拾出發的行裝。
“真是笨死了,這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韓重贇的目光,迅速落在了草原馬屁股處的標記上。隨即,又扭頭看了一眼楊光義。快步上前,跟寧子明一道所有行李乾糧,朝沒有任何標記的遼東馬背上轉移。
楊光義被看得心裡發虛,乾咳了幾聲,側過頭去看田野裡的風景。已經開了春,半空中颳得還是北風,但空氣裡頭,已經有了絲絲縷縷的暖意和花香。
“上馬吧!”韓重贇沒有功夫去拆穿別人的謊言,先幫寧子明收拾停當,然後又裝模做樣地用手替他將另外一匹遼馬的韁繩拴在坐騎的鞍上,最後,趁著沒有人注意,壓低了嗓門兒,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得清的音量透漏:“婉淑前幾天有信來,說她和她妹妹最近要回太原常家。她們家就住在孔廟附近的成賢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