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嫌棄了!
林曉看向小不點兒的目光充滿了哀怨。
孩子你這麼早熟你未來媳婦知道嗎?
林曉憤憤的想著:不是嫌自己小嗎,將來你媳婦e、f、g的。悶死你!
要不怎麼說,人越在乎什麼就容易想歪呢。林曉這貨明顯思路跑偏。
趙銅錘家在河西岸,事實上黑熊嶺因為一條河分成了三個小塊。互相間離得不算遠也不算近,走路大概要四五分鐘。
平日裡大傢伙都是按照自己那一小塊活動的,很少有人亂竄。
徐朗他們住的是河東,面積很大,住的算是富戶多一些。河西這邊人數稍微多些,有十幾戶人家,普遍比較窮。前屯離河比較遠。住著的沒幾家,是村裡唯一舉人的一大家子住的地方,平日裡跟村裡人聯絡都少。
黑熊嶺本就是個不大的村子。徐朗他們一路走來有不少沒忙完農活的人在路上走,有那認識的還能說上兩句話。現在徐朗和林曉也漸漸融入黑熊嶺了。
河東和河西之間有一條大路,據說是很早以前一個地主修的橋。四人沒走多久就到了河西,沈柔柔帶著他們自顧自來到了趙銅錘的家。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破舊的土坯房立在河邊不遠處。孤零零的連個鄰居都沒有。四周圍牆用木柵欄簡單的圍了。許多地方不知道被什麼撞破了,愈發顯得殘破不堪。
院子裡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正鼓搗什麼,看到他們一行人發現就認識沈柔柔一個。“柔柔有事兒啊?”男人身體似乎不大好,一句話說完大喘了兩口氣,顯得有些疲憊。
徐朗是醫術高明的大夫,一眼就看出這男人嚴重營養不良,氣血還有些虧損。
林曉注意的卻是其他事兒,她前世大半時間都是在軍中的。一眼看出這男人身上隱隱帶著的血氣,竟然像是在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人。
可看看這人的樣子……難道是退役軍中?
“趙大伯。這是我家租客,來找你家銅錘的。”沈柔柔利落的開口,聲音脆生生的。
“找銅錘?”趙栓子一臉戒備,“咋了?是我家銅錘在外頭惹了啥事兒了?”他是殘廢,從軍隊回來花光了那為數不多的撫卹金媳婦就扔下他們爺倆跑了。如今家裡全靠兒子養活,知道那小子脾氣不大好,難道真惹事兒了?他有些焦急,現在這個家一窮二白的,可禁不起折騰了。
林曉看出男人的戒備,笑著道:“趙大哥是吧,是這樣的,我們上午在你家銅錘那買了兩隻野雞,這是給送銀子來了。”對這個可能上過戰場的男人,她隱隱有些相惜。
男人鬆了口氣,“銅錘跟我說了,不過兩隻野雞,還送啥銀子啊。”趙栓子習慣性的起身,一條腿剛站起來,另一條腿卻不聽使喚的軟下去,他臉上有灰敗的懊惱一閃即逝,忙掩飾的笑道:“快別外面站著了,進來吧。”
林曉一行人進了院子,看到院子裡收拾的還算利落,也暗自點頭。
“家裡也沒個凳子……”趙栓子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
徐朗忙把一錢銀子遞過去,“不礙事兒的,我們就是送銀子過來的。”
趙栓子本來不想收,可想到空空的米缸,在徐朗的堅持下就接了那些銅板。“這,可太多了,兩隻雞,不值這些的。”說著就想往回送一些。
“兩隻野雞呢,趙大哥不嫌少才好。”這樣的窮家,林曉他們自然不會計較,反而覺得自己給的太少了。
“爹,我換了五斤米回來,能吃幾天了。”少年的聲音透著一股輕快,看到院子裡的人,愣了。“你們咋來了?”少年板著臉,明顯帶著戒備。
“銅錘,別這麼沒規矩。”趙栓子唬著臉喊了一嗓子,又道:“人家是送那兩隻野雞的銀子的,給,這是一錢銀子。”
趙銅錘一聽忙放鬆了,卻不肯認錯,“還真給送來了?”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接過銅錢一看,“這麼多?”他拿兩隻兔子一隻野雞人家才換給他五斤高粱米,這麼多銅板夠買十幾斤高粱米了。
趙栓子也有點兒不好意思,“我也說太多了,他們不肯拿回去。”平日裡兒子不少打到獵物,都是跟村裡人換了糧食,可沒有這麼多。
徐朗又客氣了幾句,趙家父子雖然也說話,明顯不夠熱情,他就準備走。
倒是林曉,目光始終盯著趙栓子之前做的一塊竹板上,突然道:“你這個是要做什麼的?”
趙家父子眼睛明顯一亮,趙銅錘語氣裡毫不掩飾的驕傲,“我爹要給我做一個弓箭,我自己的弓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