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跟哥哥說說,你是哪兒的人啊?”
嘖嘖,這小模樣,可不像是他們幽州府的水土能養出來的。
瞧瞧那小面板嫩的呦,這哪裡是莊戶人家的姑娘啊,就是城裡那些姐兒也不如她白嫩啊。
“哦,我們是後搬來的。”自古民不與官鬥,林曉也不想惹麻煩。“捕快大哥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準備糧食了。”
“急什麼啊。”那捕快見林曉不卑不亢的,愈發心癢。“咱們再說說這交稅的事兒,哥哥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伸手就去抓林曉的小手。
“錢穀粱。”另外一個捕快眼見這事兒要往不好的方面發展,忙叫同伴。
“嘿嘿,顧大哥你別管。”錢穀粱一陣奸笑,“我跟大妹子好好嘮嘮嗑,收稅的事兒不著急。”
姓顧的捕快聞言蹙眉,這錢穀粱好|色是出了名的,平日裡在縣城還多有收斂,沒曾想喝了點兒酒這麼沒品。
“收稅的事兒要緊,可別耽誤了大老爺的正事兒。”顧捕快再次提醒。
錢穀粱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沒事兒,回頭讓我姐夫在大老爺面前美言幾句就是了。”他姐夫可是縣太爺身邊的師爺,說話頂用呢。
顧捕快蹙眉。
不過一個妹子給姜師爺當了小妾,哪來的自信管人家叫姐夫。不過都是同僚,他也不好太得罪。就給何文年使眼色。
何文年也犯愁,他可沒膽子攔著縣裡的老爺。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那也不是他這裡正敢得罪的。
“林曉啊。你沒事兒就回去吧。”難得何文年好心提醒。
林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想走呢,也得走的成才行啊。
尼瑪,姑奶奶不發威真把我當病貓了。
“你喝多了。”眸子裡有冰冷一閃即逝,盯著錢穀粱的眼睛沉聲道:“回去睡一覺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去睡吧。”
錢穀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晃晃悠悠的就栽倒了。
“呃。我……真是困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何文年:“……”
林曉得意的翹起嘴角,剛剛她在催眠的時候用了一點兒精神攻擊,希望這位捕快大哥醒來的時候不要太難受才好。
“出公差還喝成這樣。唉,也是醉了。”隨口嘟囔一句,不理會那顧捕快吃了屎的表情,“走。徒弟。咱們回家。”
小不點兒貼心道:“師傅,我去排隊吧。”
某無良女道:“排隊做什麼?”
“排隊交稅啊。”
“收稅的都睡著了,咱們還給誰排隊去啊。”揉了揉小傢伙的頭,“乖乖的,回家燉紅燒肉吃。”
吸溜……
小傢伙吸口水的聲音可真夠大的。
顧捕快和何文年:“……”
兩人無語對視,抬著錢穀粱回了何文年家裡,又讓人告訴排隊的人今兒先不收稅了,大傢伙等訊息。
人群從早上就開始排隊。結果就這麼散了,大傢伙嘴裡罵罵吱吱的。說什麼的都有。
林曉奇怪道:“交稅著什麼急啊?”正好銅錘走到她身邊,吃力的扛著那袋糧食,低聲道:“大傢伙都想先交稅,博取捕快老爺的同情,就能少交一些。”交稅這事兒就沒有誰家是交全的,怎麼樣能更少交一些,這可是一門學問。
林曉恍然,可是,“後交不也一樣博取同情嗎?”
“那怎麼能一樣,你最後交了,捕快老爺收上去的數目太少,還得讓你多交,所以大傢伙才都趕著來排隊的。”銅錘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下次也早點兒來吧。”這徐叔不在家,女人就是不靠譜。
“喂,你小子,那是什麼眼神?”林曉氣的跺腳,可惜銅錘已經跑遠了。
“這混小子!”林曉揚了揚拳頭,也不知道在跟誰較勁。
小不點兒突然不高興的踢飛一塊小石頭,林曉挑挑眉。“你怎麼了?”一個個的,情緒還都挺大的。
“那人不是好人,師傅你離他遠點兒。”小傢伙哼了一聲,“爹讓我看住你,不許男人接近你。”
林曉:“……”
徐朗這個混蛋,都出門了,還留個監視她的!
剛剛賣了兩車貨的徐朗走路颼颼生風,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輕快。
“彭大哥、郎大哥,走,我請你們喝酒去。”這一趟走鏢有驚無險,他得了十五兩銀子不說,從遼東府運來的那批貨物更是賺了六十兩 ,回頭再運一些京城的特產回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