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嘴硬心軟。小東端來醒酒湯,林曉親自送給徐朗,“快喝了吧。免得頭疼。”
一切似乎都跟從前一樣,似乎哪裡又不一樣了。
給徐長風見禮,又去二房見了禮,一家三口回了寧靜軒,林曉關起門,只剩下一家三口了。
“你們兩父子跟我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昨兒就覺得兩人怪怪的。林曉才不傻呢,這兩個肯定有事兒瞞著自己。
父子兩個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最後還是徐朗道:“致遠的親爹找來了。”他頓了頓。果然在林曉臉上看到了一抹憂慮。
輕輕的把致遠抱到懷裡,林曉抿著唇。
“是高是矮啊,是胖是瘦?致遠的親孃還在嗎?有沒有後娘欺負致遠?家裡幾個孩子啊,幾個男孩幾個女孩?他們家要是孩子多就別接致遠回去了。我們家養得起致遠。讓致遠過年過節回去看看,你跟他說,致遠以後會做長興侯,身份尊貴也能幫襯他們……就別跟我們搶致遠了。”
不知不覺眼淚就下來了,林曉氣的打了徐朗一拳頭。“都怪你,大喜的日子害的我落淚。”她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孩子,“你別聽師傅的,你找到了親爹。師傅也是高興的,就是擔心你被人欺負。你還這麼小,從小不在你親爹身邊長大,肯定感情淡薄了些,不過你別怕,師傅這麼厲害呢,他要是敢欺負你,看師傅不雞毛撣子抽他的。”
徐朗苦笑,“這人你還真不敢拿雞毛撣子抽。”你當是我那麼容易被你欺負呢。
林曉哼了一聲,帶著哭腔道:“就是天皇老子來了,我也照打不誤。”
父子兩個同時抽了抽嘴角,徐朗彆扭道:“話不能亂說。”傳出去吃不了兜著走。
“我可沒亂說。”林曉抱著致遠,覺得怎麼都不夠似的。“致遠是我養大的,致遠讀書寫字是我教的,從小是我給穿衣餵飯,是我教他打獵彈琴,我給他講弟子規,我教他畫畫,我看著他一天天長大,我教他做人的道理。我林曉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他誰啊?就當年出了一個精子就跟我搶兒子,門都沒有。”
林曉越說越來勁,“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行,致遠是我兒子,只能我欺負,旁人敢欺負一下,看我不打不死他。”
致遠抱著林曉悶笑,本來挺傷感的,突然覺得師傅好可愛。
“師傅那咱們可說定了,要是以後我在宮裡被欺負了,師傅去宮裡給我找場子。”
林曉大義凜然的,這種被徒弟信任的感覺太好了。
“放心吧,師傅去宮裡幫你揍那幫……那幫……。”
等等,哪裡不對勁。
“宮裡!”林曉驚呼,“你爹是太監?”
徐朗嘴角抽了抽,姑奶奶你能不能有點兒忌諱?
致遠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師傅,太監能生兒子嗎?”
“好像還真不能。”林曉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你……”我靠,這是多大個餡餅砸在自己頭上啊。
看著發呆的林曉,父子兩個對視一眼,不厚道的想著:這樣是不是太突然了。
好半天林曉才反應過來,“那啥,徐朗,我進宮給致遠找場子的時候你得跟著啊,我怕一個人對付不來宮裡那麼多的侍衛。
父子兩個絕倒,這位還真敢啊!
有人寵有人疼,有人敢為了你不顧天底下最大的勢力,這種感覺簡直太好了。
致遠依偎在師傅懷裡,“師傅,我捨不得你。”他才剛剛有了孃親。
林曉摟著他,“師傅也捨不得你。”她怕影響孩子,收起了眼淚。“不過師傅替致遠高興,找到了親爹,就多一個人疼致遠了。”她幫小徒弟擦眼淚,“以後就是皇子了,別整天學你爹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
徐朗:“……”我這是躺槍啊?不過至於每次都拿我當反面教材嗎?好吧,林曉就是女漢子,跟她一比自己是挺孃的……尼瑪,承認這個怎麼這麼彆扭呢?
“師傅爹看著呢。”致遠偷偷吐舌頭,“皇子也是師傅的徒弟。”
“那是。”林曉板著臉直哼哼,“以後犯錯師傅該打還是要打,別以為做了皇子就可以淘氣了。”
致遠故意噘著嘴,“師傅真兇。”
徐朗嘆息一聲,“致遠,爹也有事囑咐你。”
把兒子牽到身前坐著,徐朗凝重道:“陛下已經交代了,三天後陛下安排的師傅就會住進長興侯府,陛下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先不接你走,你就在府上讀書。”他頓了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是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