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肩膀。
猛的受力,齊大大仰著身子,有些不耐煩:“哎你怎麼回事啊?”
“我不貪圖那些銀錢,我問你,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七夜問的很認真。
齊大大有些不明白七夜為何如此問,想了想便說:“當然是錢重要!”
七夜眉頭皺緊。
齊大大雙手推開七夜的手,嬉笑道:“兄弟你怎麼不明白呢?人命這回事是要分開說的,有的人命值錢,那自然是命重要!那些命賤的,比如哥哥這樣的,那自然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七夜張口,卻無話可說。
齊大大又說:“這世上,能過上好日子的人,一等的是讓人敬的那些人!二等的是讓人怕的那些人,三等的,便是能給上面兩種人帶來利益好處的人!嘿,咱們這樣的,連一粒穀子也沒交過,咱的命,不值錢!”
兩個人正說著,丈寬的小路上,泥濘的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提著一個包裹,遠遠的衝齊大大喊道:“討飯的,這裡有些乾糧,拿了速速離去,天色不早了,出了什麼意外莫說我沒警告你們!”
齊大大晃了晃手中得鈴鐺,在懷裡摸了半響寶貝一樣摸出一個羅盤來:“什麼要飯的?有眼不識真人相,你們莊子裡最近不是要尋高人做法事嗎?你是哪個?叫你們管事的來!”
那人有些意外,踮著腳尖步子匆匆的走過來上下打量了齊大大兩眼,咕的一笑:“就你?不是我眼拙,你這樣的,還真不帶個真人的樣!面黃肌瘦,倒像個來混飯吃的,我勸你,還是走的好,混吃混喝你這次可來錯了地方!”
齊大大眼神有些躲閃,卻不慌張,一把拉過身邊的七夜,衝那人說:“您可真有眼光,我自然不是,真人在這!”
七夜心裡有些不悅,此時才明白過來,怪不得這齊大大與自己萍水相逢就如此熱情的拉上自己。
那人瞪著眼,仔仔細細的把七夜看了一遍,忽然出乎意料的抱拳行了個禮,很是恭敬的說:“在下是府上的官家,姓楊,道長見諒,楊某唐突了!”
齊大大驚的張大了嘴巴,隨即卻是滿臉的興奮。
七夜不解的問那人:“你怎麼斷定我就不是來騙取錢財的?”
楊管家微微一笑:“論年紀,道長確實不像,可是道長身上,那股子清氣,是掩飾不了的!這種感覺,我只在我家老爺身上見到過,他是個有真本事的,道長您自然也不會錯!”
“你家老爺?”
“我家老爺姓袁,只是,如今身在長安,莊子裡生了事,我修了書過去,只是從申城到長安再快也要一個月功夫,事情又緊急,實屬無奈!”
楊管家說著,起身帶了路。
到了此時,七夜幾乎可以斷定了,此處絕對有古怪。
路不遠,可奇怪的是,七拐八繞。
越走,七夜的步子越緩。
陰陽八卦,七夜怎麼能分不出來呢!
這莊子裡的路,分明是按照周易六十四卦各卦位若布。
七夜眸子深得能凝出來水:“楊管家,你能跟我解釋解釋,這莊子為何按六十四卦來排列?我觀周圍房屋皆是新建,你們家老爺到底意欲何為?”
楊管家豁然變色,神色愈發恭敬:“道長果然真材實料,實不相瞞,這莊子確是刻意如此,這裡的莊戶都是軍營裡戰場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悍卒,簽了生死狀自願移居在此處的!只是,到底為何,道長見諒,楊某人只是個管家,實在不知!”
齊大大又驚又喜,偷偷捅了捅七夜,翹了個大拇指。
七夜心裡重的像壓了桿秤,沉聲道:“你如此著急尋人來做法事,到底出了怎樣的事情?”
楊管家臉色發青,嘴唇煞白,一臉的驚懼,拉著二人進了一處不大不小的院子。
在樹下陰涼處坐下,楊管家布了茶,才舌頭打著擺子說:“起初,莊子建的偏僻,離這最近的水道也有十幾裡,吃水太過麻煩,所以莊子裡的人尋思著在離莊子不遠處打了口井!好不容易打成了井,那口井出水也好,只是水色是黃的,不是像泥土那樣的土黃,說不出來的顏色,總之很怪!
把煮了的水給狗喝了,那狗無端生了一場大病,好了之後卻畏光畏火,莊子裡的軍戶說,這狗廢了,就殺了埋了!那口井也就扔在了那兒。
這莊子裡出怪事情,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那日,大概是正午,莊子裡兩個莊戶家的孩子去外面莊稼地裡去玩,小孩子去野外打個鳥摘個果子這沒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