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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阿布跪在炕邊,一聲聲地呼喚著安兒的名字,喃喃地跟她說著話,輕輕地安慰著她。雖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卻讓安兒感到無窮的力量——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天,漸漸黑下來。又是五個多鐘頭過去了,產房內外的人們,自從早上吃了一頓後,到深夜都沒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飯。所有人的心,都牽掛在產房內那個低吟著的小女人身上。
院子裡,擠滿了族人,他們都在默默地向神明祈禱著,讓神女順利生下族長的孩子吧。
“還沒生嗎?從下午到現在,都十幾個鐘頭了吧,雖然是第一胎,也該生下來了……”離的媽媽牽著女兒的手,焦急地皺起了眉頭。
“安兒太瘦了,屁股又小,生起來可能困難一點。不過,她是神明的使者,是泰雅的幸運女神,一定會平安生下孩子的。”
“那還用說!神明怎麼可能眼看著他的使者出事?照我說啊,神女肚子裡的孩子很金貴,所以才會遲遲不願意出來……”
……
又過了好久,突然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劃破了靜寂的夜空——
“生了!終於生出來了……”院子裡本來壓抑的氣氛,陡然間一鬆,許多族人都興奮地喊出聲來!
“看!那是什麼——”不知道誰驚訝地喊了一嗓子。
他周圍的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驚呆了:“天哪!!神蹟,一定是神明表達對神女生子的祝賀!!”
“神之子!!神之子降生了!!”
院子裡爆發出驚人地歡呼聲。阿布正在為安兒擦著汗水,眉頭皺了皺,道:“葉,看看外面叫什麼的!安靜,讓安歇會兒!!”
不一會兒,出去又進來的鷹葉,聲音裡充滿了驚喜和羨慕:“天上好多拖著尾巴跑的星星,外面都在傳是神之子降生所產生的神蹟呢!!”
安兒覺得渾身無力,沒有一處不痛的,意識卻保持著清醒。聽聞鷹葉的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心道:什麼狗屁神蹟,那是流星雨好啵?可惜了,在末世天空始終灰濛濛的,晚上一顆星星都看不到,更別說流星雨了。她來了這世界快兩年了,好不容易攤上流星雨,她卻在屋裡折騰得死去活來……哎呦,這肚子怎麼還疼啊,小寶寶不是已經在洗澡了嗎?
“還有一個!娜娜,快點,安兒肚子裡還有一個!!”阿彩的大嗓門震暈了屋裡的幾個人,院子裡靜默了片刻後,抬頭看看天上不斷竄過的閃亮流星,族人們都在感謝神明賜予泰雅兩位神之子。
留在泰雅部落學習製作弓箭的哈虎,聽到阿彩的喊聲,一蹦老高,與有榮焉地叫道:“哈哈,神之子跟我一樣,是雙生子!!我和我弟弟哈豹,就是一次生出來的。哈哈哈哈!神之子是雙生,我也是雙生……”
這個沒出息的,雙生有什麼好驕傲的?好吧,以史前這樣的條件,同時生下兩個孩子,並且能都養活長大嗎,的確是不容易的!
好在第二個孩子,沒有捨得折磨他老孃太久,幾分鐘以後便呱呱墜地了。聽著孩子們強有力的哭聲,疲憊不已的安兒,嘴角掛上一絲幸福的笑意,緩緩地睡去了。
阿彩把第二個孩子的臍帶,用安兒那把消過毒的匕首割斷,將血糊糊的孩子遞到娜娜的手中。老大已經洗好了,在小雪兒手忙腳亂給她穿小衣裳的時候,不配合地蹬著小腳,張開小嘴死命地嚎。
阿布接過阿彩手中的水盆和紗布,道:“你去看看吧,我來幫安兒收拾。小雪兒沒有經驗。那件小衣裳如果不會穿,就等安兒睡醒再說。”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幫安兒洗去身上的血跡,他知道安兒愛乾淨,洗得特別仔細。又輕輕抱起熟睡中的安兒,讓叮叮把沾滿血跡的白色被單,和下面一層舊獸皮抽了出去,重新墊了一張白色的棉布。見安兒的下面還往外滲著血跡,他隨手撈了幾塊安兒幫小寶寶準備的尿布,墊在她身下,又細心地幫她蓋上乾淨的獸皮。
好在安兒事先培訓過阿彩和娜娜包孩子,屁屁下墊著乾爽的尿片,外面用夾棉的小被子,裹得緊緊的,還用布繩子捆紮起來。屋子裡有淡淡的血腥味道,又不能開窗通氣,阿布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安兒醒來後會不會嫌棄。
從外面忍不住湊進來的鷹葉,鼻子微微動了動,道:“不如我把我的房子收拾出來,讓安兒暫時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