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滾滾濃煙給燻回來了。
安兒百無聊賴地渡過了兩天兩夜,覺得渾身都閒得生鏽了,便向阿布提議,在山洞周圍探險。
她的提議剛剛出口,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挺著的大肚子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不贊同”三個字。海鯊更是直接叫出來:“你這女人,大著肚子都不安分!!你給我注意了,你肚子裡的崽兒,可是我們家桃子的乾女兒,別瞎折騰!!”
安兒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道:“我這怎麼叫瞎折騰?書上說了,懷孕的中後期,要多運動生產的時候才好生。外面的火,不知道要燒多久,老在這憋屈著,悶也悶死了!!再說了,我只在這附近走走,又不是去危險的地方!”
阿布見安兒動了真火,便沒有原則地馬上投降了:“好,你說吧,想往哪個岔口走走?我陪著你。”
安兒給他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眼神,一手扶著腰,一手交到自家男人的手中,緩緩地從雪熊皮上站起來。阿布趕緊蹲下身子,給她在厚厚的羊毛襪子外套上了牛皮靴子。做完這一切,又重新扶著她的手臂走了幾步。
“看到沒?做男人的,就應該像族長這樣,對自己的女人要無微不至!”桃子用肩膀頂了頂駱,嘴角勾了勾,羨慕地道。
海鯊哼了一聲,道:“像他?要都像他,部落裡的老爺們還有什麼地位可言?堂堂一族之長,竟然被一個小女人吃得死死的,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
“啪!”桃子朝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耳刮子,磨著牙道:“你懂什麼!!如果連自己女人都照顧不好,還算什麼男子漢?你這個傢伙就是欠抽,幾天不捱揍,你又皮癢癢了,是吧?”
周圍的族人,發出一陣善意地鬨笑,有人起鬨道:“鯊,誰三天兩頭被自己女人打得抱頭鼠竄的?你好意思說族長嗎?族長那叫疼女人,你這叫怕老婆。用安兒家鄉的話,就是‘妻管嚴’!”
海鯊身上又被桃子踹了幾下,一邊在狹窄地空間內,努力躲避著桃子的進攻,一邊不忘替自己解釋道:“我這是讓著她!桃子是我的女人,我怎麼捨得招她一個手指頭?再說了,我皮厚肉粗的,讓女人打兩下,又有什麼?安兒家鄉不是也有‘打是親,罵是愛’的說法嗎?臭小子,毛剛長齊,連個女人都沒有,懂什麼?!這叫男女間的樂趣,知不知道?哎呦喂!我說,你倒是輕點兒,骨頭都快被你踹裂了!”
說話間,他的動作慢了下來,又被桃子踢在小腿上。這下可真疼了,他齜牙咧嘴,一屁股賴到地上,抱著腿哎呦哎呦地叫喚著。一邊叫喚一邊觀察著桃子的臉色,族人們看見了,又發出一陣鬨笑聲。
山洞的這段地帶,跟一個巨大的茶壺差不多,十分寬敞,所以才能容納那麼多族人。再往裡去,有五六個大小不一的岔道口,有的族人嫌洞內太擁擠,便在這幾個岔道口裡住下來。
安兒在阿布的攙扶下,來到那個最大的岔口。阿土一家正住在裡面,阿彩是部落裡唯二沒有跟著婦孺轉移的女人。她見安兒過來了,忙拍著身邊的獸皮,笑著道:“喲!這是來串門子了?這大著肚子的,實在不容易啊!來,快坐下!”
正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鬨笑聲,安兒回頭看了一眼出糗耍寶的海鯊,轉過頭來對阿彩搖搖頭,道:“我這兒呆了兩天,哪兒都不能去,悶死了。我想看看這山洞到底通向哪兒,所以讓阿布陪我隨便在山洞裡走走!”
“安兒,我陪你吧!這條岔道口,我這兩天也去檢視過,往裡走很黑,一點亮光都沒有。走到頭,能聽到河水流動的聲音。上次我沒走到盡頭,火把就著完了,回來還是摸著黑走回來的呢,差點沒迷路!”阿土跳過來,手中拿了兩根松木,似乎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安兒一聽裡面要走很長一段路,便有些打退堂鼓了,期期艾艾地問了句:“裡面的路,難走嗎?”
“不難走,除了一些碎石頭,基本上沒什麼障礙物。你是怕走半路走不動了吧?沒關係,我可以揹著你!又不是第一次背,我現在力氣比那時候大了許多,不用擔心背不動你們孃兒倆!”阿土極力慫恿著。其實,真正想去探險的,是他罷了!
這時候,小劍齒虎擠過來,用巨大的腦袋蹭著安兒的胳膊,各種賣萌。阿土見狀,忙朝它瞪眼睛,連連搖頭道:“小喵不能跟著,裡面有斷路,我走在裡面都要低頭的。”
開玩笑,小劍齒虎要是跟著,還有他表現的機會嗎?(喂喂!人家男人跟著,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咩?)
安兒拍了拍小喵的腦袋,終於把它安撫下來。咬了咬下唇,思索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