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攘攘爭論不休。
上方晉陽秋皺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向新任丞相李文清的眸光卻有些暗沉,作為前丞相,現攝政王陳謀的門人,更何況是陳謀所舉薦的接替之人,又怎麼會不是陳謀的心腹?他的立場,便是攝政王陳謀的立場,即便那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此刻仿若入睡般在一旁垂著眼獨善其身,也不影響晉陽秋對他的判斷。
有慾望便有破綻,有破綻就可以出擊!
“攝政王以為如何?”晉陽秋打斷眾人,看向攝政王。
攝政王陳謀懶懶的抬了抬眼皮,象徵性的朝晉陽秋一禮,道:“臣以為,丞相所言有禮。”
“那就按丞相所言,打就打了,散了吧散了吧!”晉陽秋擺著手,又去看兵部尚書,一邊給一個甜頭的天真表情:“就讓兵部尚書派人輔助大將軍遣送糧草,你們就別再爭吵了!”
攝政王聞言皺了皺眉,又鬆開,所謂輔助遣送糧草,多少人怎麼輔助還不是他說了算,只要允許兵部派兩個人跟著意思意思顧著些小皇帝的臉面就行了,不影響大局。
傾國力,調兵營,遣糧草,趕赴前線,如此大張旗鼓的舉動,卻不過是個幌子,是攝政王貪汙軍備的掩護。
依蘭三塊兵符,其一在羽林衛首領手中,可以抽調城外兵營近五萬守城士兵衛護皇城,屬於無論如何不會背叛皇帝的勢力;其二在先皇手中掌控,可隨意抽調三軍,至今卻不知存在何處;最後一塊,則隨鎮南大將軍平王西傲威的意外身死而被先皇一分為三,分別給予鎮南三名副將掌控。
這三名副將中,只有一位忠於攝政王。也就是說,雖然攝政王表面上掌控了依蘭,實際上卻並沒有多少兵力在手中,這對攝政王而言十分沒有安全感,所以這幾年在挖角之餘,他私下建立了屬於自己的軍隊,五年一過已經初成建制,只欠軍備!
眼看著辛苦組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