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任何推拒,焯陽曜拎著椅子就坐到了床頭旁邊。
一時沉靜。
西澤一邊看著平面投影,一邊時不時的垂眼操作著手上的小型光屏,每次平面投影上的戰況出現小幅度爆發,他都會下發給伊凡諾一些訊息。
焯陽曜專注的看著平面投影上的實時戰況和一側浮現的各種資料,地理等,眸中沒有一絲遊移,認真專注的樣子格外執著。
光線詭迥不可追尋的宇宙空間裡,巨大的載炮船艦緩緩挪動調整方位,靈巧的小型戰鬥船艦飛速穿梭調整,鐳射,粒子,各種刺眼或者隱蔽的攻擊每次射出都意味著血,火,生命,不斷爆發的火光幾乎讓焯陽曜回到記憶裡那些激烈殘酷的戰爭中。他清晰的記得那種讓人失去感知,眼前一片空白耳朵失聰的恐怖爆炸風暴,身體幾乎解體的衝擊力和疼痛就是戰鬥,每次反敗為勝贏得的時間,每次突圍失去的小隊,都是戰爭,回到安全區時躺入修復倉那短暫的休息時間,是放鬆。
許久一個人打破了寂靜,“你想要戰鬥。”西澤的話不是疑問,而是平淡的敘述。
焯陽曜回神,偏頭去看西澤,但西澤連目光都沒有轉過來。焯陽曜能說什麼?他想要逃離這座囚籠,他想要機甲超負荷戰鬥時身體的撕裂感,他瘋狂的想要回到戰場上?他能說嗎,他只能沉默。
西澤回過頭來,神情卻不是想象中那麼嚴肅冷漠,光潔的額頭上搭著墨色碎髮,黝黑的眸子暗的純粹,悠悠散逸著絲絲縷縷的笑意。
他毫無預兆的探身過去將一隻手臂環過焯陽曜的肩膀,不顧手臂下驟然繃緊的身體,腦袋探過去似乎是想吻焯陽曜唇角,最後卻忽然停在了一厘米的距離,這讓他開口時的溫熱氣息都吹拂到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