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蛤蟆眼除了跟在孤狼屁股後面轉外,其餘的時間全都泡在二寡婦的懷裡,在外面弄點好吃的也在二寡婦兩個孩子的嘴裡。二寡婦也樂意和這個上夠不著天兒下不觸地兒的二流子鬼混,家裡沒有男人支撐著,用這麼一個東西也能壯點兒門面。
蛤蟆眼在二寡婦家裡一抱窩,可就苦了自家老孃,老孃不是個完全人兒,渾身都是病,沒有人照看,連飯都做不熟。
蛤蟆眼在二寡婦的被窩裡盡情撒歡甩白漿的時候,自家老孃躺在冰冷的炕上苦苦哆嗦掉眼淚。二寡婦兩個孩子樂顛顛吃著蛤蟆眼叔叔的麵包餅乾時,自家老孃滿嘴兩顆站崗的門牙在拼著命啃生地瓜,其中的一顆被幹硬的地瓜一衝擊,像喝醉了酒搖搖晃晃,隨時都有跌下來的危險。可是,老孃一天三餐都要啃,不啃就要餓死,結果啃得她把廁所蹲出兩個大坑。
旺財怕蛤蟆眼的老孃就這樣艱難死,去二寡婦家把蛤蟆眼從被窩裡給拽了回來。一進家門,蛤蟆眼就破口大罵:“你這老不死的,害我討不到婆娘,現在還敗壞我的名聲!”
老孃被罵得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聯防隊一解散,蛤蟆眼就沒有什麼價值了,勢利眼的二寡婦拿起燒火棍給趕出暖被窩,蛤蟆眼只好乖乖地滾回自己的家。
山花出落成一朵招惹人的花兒,受傷害最大的就是蛤蟆眼。當初,他蛤蟆眼能行的時候,山花還是根乾瘦的小麻桿,沒人肯上眼,如今他不行了,乾瘦的小麻桿反倒成插了鳳尾的老母雞。蛤蟆眼罵老天不長眼,總是給他找難受的茬兒。
蛤蟆眼的一對大蛤蟆眼最有數,他看不得插了鳳尾的老母雞一步三晃盪的肥屁股和跳躍式奔騰的前胸,白天看了晚上就要做噩夢,蛤蟆眼夢見自己還沒享受多少人間豔福的苦難兄弟上了斷頭臺,被斬首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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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了鳳尾的老母雞不是高傲的鳳凰,對每個色迷迷的眼神都會回報酸溜溜的飛眼,蛤蟆眼覺得那酸溜溜的飛眼與自己的那雙大蛤蟆眼正對撇,於是,他開始想入非非。
蛤蟆眼不管別的男人怎麼想,反正他要接近山花,別的男人想當貓還害怕被打翻了原來的貓食碗。而他不!他絕對的先天優勢就是不管怎麼做,沒有誰來干涉。
卷二:悲花孽狐 一八、暗夜觀光
其實,山花知道蛤蟆眼的賊心,對他這種垃圾男人是不屑一顧的,但山花有自己的目的,就是被別的男人慣蜜了嘴。她要不動聲色,耐著性子用小飛眼承接蛤蟆眼的大蛤蟆眼,把蛤蟆眼樂得晚上連春夢都不願意做了。
蛤蟆眼姓杜,當他把一塊嶄新的手絹偷著遞到山花的手心時,便換來一聲眉開眼笑的“杜哥哥”,把蛤蟆眼叫得竟忘記了自己究竟姓杜還是姓肚。
山花拿著新手絹,說一聲:“謝謝你吆!”就故意把胸脯一挺,挺起兩座動態的山峰,堵住了兩隻蛤蟆眼向外擴散的視線。等蛤蟆眼的雙手狂熱著要攀登時,山峰倏地不見了,手絹也不見了,蛤蟆眼的眼前是一彎散發著臭味的廢水坑。
晚上,蛤蟆眼躺在炕上,知道自己被山花套著了,他恨恨地罵著,你這個臭丫頭!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來耍老子,老子的一塊新手絹就換來一秒鐘張大眼睛的快感。他開始難過起買手絹的四毛五分錢,我的四毛五分錢呀!你也太不值錢了!
蛤蟆眼決定要調理山花,要山花在毫無知曉的情況下,被他那雙大蛤蟆眼看個精光。
蛤蟆眼打探到爛酒鬼一連幾天都沒回家,家裡只剩無人看管的絕色尤物。於是,蛤蟆眼依仗先前喜歡聽牆根的功底,準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直搗老巢,賺回四毛五分錢的慘痛代價。
夜靜得像一潭死水,蛤蟆眼出發了,他穿過一道街,又過了幾戶人家,來到山花家門口。山花家的木門用繩子綁著,蛤蟆眼拽了幾下,沒開。他嘿嘿一笑,這怎麼能難倒我!你門不開,我還有我的突破口。
只見蛤蟆眼來到土牆邊,雙手壓在牆頭上,一貓腰,一躍身,一翻滾,全身上下沒沾一點泥,就到了另一個天地。
蛤蟆眼又得意地嘿嘿一笑,長這麼大,別的不會,就學會了這一手兒。
屋子的燈還亮著,蛤蟆眼躡手躡腳來到窗前。窗戶是上下兩面的老式窗戶,下面用厚塑膠釘得嚴嚴實實,上面的是幾乎透明的薄塑膠,人站在地上看不見裡面。
突然,屋子裡傳出一陣解腰帶脫衣褲的聲音,緊接著,一隻特別苗條的身影映在厚塑膠上,模模糊糊,只能看出一點細細的輪廓。
蛤蟆眼心裡一緊張,尤物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