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歇歇吧!”突然,一道尖細的聲音從車裡傳出。“都趕了一晌午了,該用點午飯了。”
最前方黑衣黑馬的男人,在聽到聲音後一拉韁,疾馳的馬匹高高人立而起,瞬間停了下來。後面跟隨的眾人也緊跟著紛紛停了下來,顯然是訓練有素的。
黑衣男子打馬小跑著到車子邊停下,馬車的簾子也在此時掀掛了起來。“主子,飯都擺好了,快擦把臉進來用膳吧。”伴隨著尖細嗓音出現的,還有一張近乎獻媚的笑臉。
“何總管伺候人的功夫又長進了啊~”尾隨而出的,是一名極豔麗的女子,短衣緊身的打扮,背插雙刀,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巴掌大的小臉上一對高挑英氣的眉極為引人注目,身材細瘦而高挑,甚至比之前出來的尖聲男子還要略高一些。
“冬護法這話怎麼說的?奴才做的就是伺候主子的活計,想的周到些是應當的,哪有什麼長進不長進的。”被稱做何總管的人,一步三搖的走到黑衣男子面前,接過韁繩,遞上已經用熱水打溼過的巾子,嘴沒閒著,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怠慢,甚至眼也沒閒著,左右轉著,一副顧盼生輝的樣子。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下馬、遞韁繩、接過巾子邊擦臉邊向車內走去,動作一氣呵成,對正鬥嘴的二人習以為常且視而不見,臨進車身前,還抬手示意眾人原地休息吃飯。
“陸鼎原,你受死吧!”伴隨著一聲大喝,一股淡紫色的煙霧在一行人中飄散開來,打斷了何冬二人的閒磕牙,也打斷了眾人正在享用的午餐。等煙霧散了,眾人才看清楚,不算寬的官道已經被幾十人前前後後堵了個嚴實。左側密林、右側山體,看來是之前就埋伏好的。只是這些來人,忒也年輕了些。
“你要殺我?”黑衣男子從車中站了出來,背手而立,對著一行人中站在最前面,也是剛剛喊話的人問道。
“魔教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好義正言辭的說法,好大義凜然的嘴臉。
陸鼎原向前走幾步,踢了踢地上幾個紫色的巴掌大的油紙似的東西。“就用這法子?”投毒,好下三濫的手法。而且還是用油紙包成球狀就扔,好嫩好無知的一群人。
對方好像也知道自己用的方法算不上光明磊落,臉紅了一紅,但很快又恢復了理直氣壯,“對付你這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法子都不為過。”
“哦?我是什麼樣的人?”陸鼎原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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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對方拔出腰間的寶劍,揮舞著大喊道。
“魔教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四周圍著的眾人也都跟隨著各自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一同叫囂著。
“哼,”陸鼎原一聲冷笑,“那你們又是些什麼人?”
“我們當然是正道中人,所以一定要殺了你這魔頭為武林除害。”對方情緒激昂的。
“為武林除害!”依舊是齊聲應和,不知是要壯聲勢,還是要給自己壯膽。
“我怎麼沒聽說武林正道中有你們這般年輕的少俠?”陸鼎原掃過眾人的臉。還都是些十幾歲的毛孩子,最大的不過十六、七歲,最小的,估計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
知道陸鼎原諷刺自己年齡小,來人也不含糊,“等我們殺了你,全江湖就都會知道我們的名字了。”
原來這才是他們的目的──揚名立萬,真不知道該為他們的勇氣鼓掌,還是該為他們的愚蠢悲哀。
“而且我知道,你就是在十六歲時殺了天下第一刀──胡天青,才得以名動江湖的,我全清泉今年也十六歲,我就不信十六歲時的你,比我們現在強。”對方驕傲的揚起頭,“只要今天殺了你,江湖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
陸鼎原有些訝異,和著來殺自己的人倒是以自己為目標榜樣來的。只是,他又曾經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他們知道嗎?過於的單純自負和僥倖心理,讓陸鼎原只有為他們惋惜的份。白道中的後輩如果都是這般,這江湖讓他肆意縱情了十年真的不為過,而且想當然的,他還可以繼續恣意下去。
“你們是要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陸鼎原一步步踏向前,並低聲向身後的自家人吩咐道,“都不許動手。”
眾人都是跟隨陸鼎原多年的好手,自然明白他的規矩。陸鼎原是個武狂,打起來不要命,誰也不能打攪他戰鬥的樂趣,除非他倒下站不起來了,否則誰插手他饒不了誰!而眼前這些人,估計連給他熱身的都不夠。
“一起上!”全清泉揚劍一揮,眾人呼啦啦都奔著陸鼎原衝了上去。
陸鼎原將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