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相信我!相信我。”又撫了撫陸鼎原的發,好好吻了吻他,韓量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韓量走後不久,陸鼎原就醒了,那時天還沒亮。陸鼎原看床鋪上還是自己一個人,就知道韓量一定還是走了。還不待生氣傷心,就見枕畔似躺著什麼,伸手抄來,是封簡短的信函,連信封都沒有。筆跡是韓量的,蒼勁有力,只是字跡有些潦草,看來是寫得很急。字數不多,只有簡短的兩句話:鹿,數日後與我匯合,等你。切勿胡思亂想。連落款都沒有。
掀開床帳,發現小何子就在外間桌上支著肘睡著了,估計是擔心他,所以守著沒走。
陸鼎原下地著靴的當,小何子就醒了,顯然是睡得極淺的。
“主子。”小何子見陸鼎原起身了,趕緊過來要幫著系靴披衫,被陸鼎原擋了。
看主子一臉寒霜的樣子,小何子生怕陸鼎原傷心傷身,趕緊解釋:“主子,公子真的只是去辦點事,因為事急才沒容得和您解釋則個,您別多想。”
小何子不說還好,越說陸鼎原越氣。這分明是有事瞞他,不然何至於這麼擔心他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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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少則三五日,多則八九日,咱就動身去尋公子了。公子囑咐過,讓您這功夫不能落下,還得勤加練習……”小何子越說聲越小,實在是因為陸鼎原的臉色越來越怕人。
“哼!”陸鼎原冷哼一聲,也沒理小何子,逕自去給自己倒杯水喝。
“我來我來。”發現陸鼎原意圖的小何子趕緊接手。心裡還在不停的埋怨著韓量——我說公子嘿,您當我們都是您呢?留這麼個難伺候的活兒給我們。您當我們主子這麼好哄啊!
陸鼎原接過小何子遞過來的杯子,咕嚕嚕灌了兩口,然後也沒說話,放下杯子就轉身去密室了。
“主子……”小何子顫聲叫道,就怕主子是真生氣傷心了。
“巳時讓飛影來見我。”陸鼎原在進入密室的前一刻,沉聲說道,話音落,人也進了密室。
“呼……”小何子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主子只是生氣,還沒難過到傷身的地步。一邊想著,一邊拍拍自己險些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臟,轉身出去了。
小何子沒看到的是,在陸鼎原另一隻低垂的袖筒裡,手中始終攥著的一張信箋。
飛影在得到小何子的傳話後,早早地就等在了陸鼎原的寢間裡。今天不是他當值,但他讓秋雲先退下了,他知道主子一定是有話要問他。
巳時剛過,陸鼎原便從密室裡出來了,精神奕奕、眼帶灼光,顯然剛剛練完功。
“主子。”飛影要跪,卻讓陸鼎原一拂的內力給擋了。就這一跪一拂間,飛影已經知道了陸鼎原的功夫恢復了六成有餘,心下不禁一陣慰然。
“坐吧!”陸鼎原落座的同時點點對面的位置。
“……是。”飛影略一猶豫,還是坐下了。
“上次我在秋宮卷宗上看到一些事。”陸鼎原一邊說,一邊看著飛影。
飛影眼光一閃,已經猜到陸鼎原看到的是什麼,和要問他的是什麼。
陸鼎原看到飛影的表情,已經知道飛影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於是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江湖上那些事是量做的?”
“是。”飛影略一思索,補充道,“有些是公子做的,有些是公子吩咐我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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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韓量做的並不是多麼驚天動地的事,不過是盜了本秘籍,送了個女子,又刺傷了一個人罷了。只不過秘籍是某派所謂的鎮派之寶,而這個門派的敵人又相對比較多,偷窺此派武功秘籍的人就更多;至於那女子呢,則是某掌門的女兒,原本要許配給友幫的掌舵做小妾的,聘禮都收下了,卻被莫名的送進了某敵派大弟子的被窩,只不過那個大弟子曾是那女子私下仰慕的物件罷了;而受傷的那個人,恰巧是那個大弟子,時間也剛好在睡了女子的隔兩日後。
加上韓量在江湖上撒了點錢,貌似急於買個訊息、尋個人什麼的,又在幾個知名的紅樓喝了幾日酒,說了些酒後裝瘋的醉話……於是,江湖上就亂成一鍋粥了。
而十幫八派裡,亂成一氣的,十之八九都是那些個曾經找過廣寒宮麻煩的,至於其他幾個不相干的,都是些貪心不足、想趁火打劫的家夥。
陸鼎原不想知道哪些是韓量親自去做的,哪些是韓量吩咐人做的。即便他真想知道,他也會去問韓量,而不是透過飛影的嘴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