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弄不明白了。現在看馬柳平的這個樣子。也不像有人要抓他呀!
“嘿,你說什麼呢,大驚小怪的!你把我都嚇了一跳。”馬柳平抹了把頭上嚇出地冷汗,“我是說,今天公社的文書記他們來咱們村裡調查,你猜怎麼著?後來的結果。和咱五兒前兩天說的一模一樣!大隊的幹部和社員們都挺支援我的。公社地文書記還表揚了我,說我堅持原則,敢於改正錯誤;還說什麼,真理有時候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不要怕當少數派!毛主席他老人家在戰爭時期,就當過少數派。還說讓我不要怕,有縣裡和公社的領導們給我撐著腰、腰。。。。。。”馬柳平激動得說得太快,一口氣沒倒上來,被自己的話給噎住了!噎得他的兩隻眼睛直往上翻。
吳永成的母親急忙給他到了一杯熱水,“來,坐到炕上慢慢說。又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先喝口水。喘口氣!”
馬柳平紅著臉,接過老丈母給倒的水。放在炕沿上。吳永霞心疼得給他輕輕地拍打著後背、順氣。
吳永成看著興奮過度的馬柳平,心想:看來今天的事情一切還順利。沒有出多大的岔子。
咱們地農民兄弟們就是這樣。只要你給他一點點的好處,他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你!古往今來,他們永遠就是這樣。
馬柳平喝了口水,歇了一會,接著說:“當時我就給文書記說,我要回公社去上班,不在咱大隊幹這個支部書記和大隊長了。”
“不是吧,你真地不在咱村裡幹了?公社的文書記同意了嗎?”吳永成地媽媽著急地問。
“哪呀。我也只是就那麼跟他說一下。看看他是個什麼意思?”馬柳平狡黯地眨了眨眼睛,“要是讓公社的領導讓我回去。就說明公社的領導已經不信任咱了,咱當然不能再在村裡繼續幹了。那咱就回公社,安安心心地上咱的班,當我的社隊企業辦公室主任,每月掙國家的那三十多塊錢;要是文書記不讓咱回去,還要我繼續兼這個支部書記、大隊長,那就能證明了領導還是像以前一樣的重視咱,咱就要接著給人家好好地幹!”
“那文書記怎麼說?”吳永霞著急地拉了拉馬柳平的袖子。
“你別打岔呀,聽我慢慢地給你說。你比我還性子急呢!”馬柳平這時倒賣起了關子!
吳永成饒有興趣地看著家裡眾人地各自神情。到底是親情相連呀,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家裡就發生了一悲、一喜地兩幕活話劇。只有老爹還是不吭不哈地蹲在炕上,不緊不慢地吸著他的旱菸。
儘管家裡這兩年有了一些錢。三個女婿平時也挺孝敬的。隔一段時間,就給他送來一條紙菸。可他說習慣了抽這個旱菸。吸不慣那個紙菸。其實大家都清楚,那是他捨不得吸紙菸。眾人給了他的那些紙菸,他都存起來。等到家裡來了客人時,他再拿出來給客人吸。
大家都理解,老人們以前窮怕了。現在的日子,雖然比以前好多了。但老人還是保持著從前十分節儉的習慣。
不過他倒不反對吳永成吸菸。隔幾天還塞給他兩盒,讓他裝在身上,在外面應酬人。吳永成過了今年,也就十九歲了。是個大人了。不抽菸,會被村裡的人看不起的。知識分子嘛,哪有不抽菸的?人家電影上都是這麼演的:官越大(不管好人,還是壞人)、學問越深,吸菸就越厲害。人家大人物思考什麼問題,那紙菸都是一根接著一根抽的。旁邊放著的菸灰缸裡,都是滿滿的菸屁股!老百姓們信這個。
“我當時啊,一說要回公社去上班。文書記就著急了,他一個勁地勸我要好好幹!不僅要把咱魚灣大隊搞好。還要讓咱的這個農工商貿易公司,好好地發展。最好是把附近的幾個村,也拉幫著讓他們早點富起來。五兒,你說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幹?怎麼才能把咱的貿易公司再繼續擴大?人家文書記說,將來我要是能把咱公社的二十幾個大隊,都拉著
還要給我向縣委請功呢!我到了那個時侯,就是咱公臣!”馬柳平說得這兒,又興奮了起來。他彷彿看見了魚灣大隊農工商貿易公司,一下子就壯大起來。他站在公司金壁輝煌的大門前,正準備迎接縣裡給他送來的立功大喜報呢!
“咱們大隊的貿易公司要想壯大、擴充套件,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吳永成看著他三姐夫馬柳平急於求成的樣子,先給他潑了一點冷水,讓他清醒一下。不能讓他興奮過度,盲目擴大公司的規模,再生出別的事端來,“這個事情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慢慢地來。欲速則不達。大快了,對公司的發展不好,對社員們也不好。今天的這個事情就是一個教訓。”
馬柳平見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