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居然還來搗亂!”大個子說著掄起棒子又朝川撲了過去。
“住手!”
大個子聞見聲音,忙收了棒子,道:“少夫了,這些人就該教訓一頓才好。”
聽聞大個子喚她少夫人,川與牡三對望一眼,相視而笑。牡三道:“果然是這裡了。”
寧娘見他二人神情怪異,而川又氣度不凡,便道:“二位認識身?”
“我們來找解鈴人。”
川眼中含笑地望著她。
寧娘揮退婢,掀開幔簾作了個請的手勢。
茶四溢,在屋內緩緩流轉,順著氣流,將輕煙擄獲。牆角,珠子蘭茂盛如白玉,將屋內僅有的一縷陽光收進心,吐氣清新。靠窗的几案上,筆硯未乾,一卷詩經正被風任意吹弄,發出有節奏的音律。牆上,濃濃,景緻逸人,如臨世外桃源之地。
川一幅幅看了過去,不住讚道:“好。”
“公子過獎,只不過是些子情,閒來弄墨,倒是讓公子見笑了。”寧娘手捧茶盅立於一邊,嫻靜如君蘭,低眉處又恰是一點溫柔。
“少夫人這逸情弄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應某自認畫工不凡,可今日一見,才真正明白什麼叫‘班門弄釜’。”
“公子先前所說的解鈴人,身不解。”寧娘眼波如湖水,淡淡而清雅。
“就是她。”川解下腰間的葫蘆,“織蝶。”
聽了川一段敘述,寧娘驚訝地張大嘴,半晌才緩過神來,道:“公子所敘中的黃衣子正是身不假,可那著嫁衣的子並非織蝶,而是夏織君。”
此言一出,川與牡三不免吃疑。片時,川自包袱內拿出那柄小巧如扇墜的玉如意遞了過去。寧娘一見此物,後退一步,顫聲道:“這,這,沒錯,這是她的。”
她撫著胸口,臉泛白,喃喃道:“夏織君,你為何不肯放過他。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恨,就恨寧娘,與他人無關。”
寧娘正自悲傷,突然葫蘆晃動起來,發出“嘭嘭”的撞擊聲,裡面的魂似想衝破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