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為什麼要管世人是不是受害?”白姬淡淡地道。
“可是,是你把嬰骨笛從井底拿出來給了崔循……”
“我只說借給他一用,他自己一直不歸還。我也沒有收他的銀子,沒有與他結下‘因果’。我要的只是他的‘因果’。”白姬望著天空變幻的浮雲,道。
“可是,他這麼做壞事,總覺得被他害的人很無辜。小生看不下去了。小生要去崔府,向他要回嬰骨笛。”小書生義憤填膺,就要去崔府。
白姬攔住了元曜,“軒之,你不能去。”
“為什麼?”元曜問道。
白姬的表情有些可怕,“因為我不許。任何人,無論是誰,都不可以破壞我要的‘因果’。這是我經營縹緲閣三千年來唯一的意義。”
元曜從來不曾見過白姬露出這麼凝重可怕的神色,心中一悚,不敢再去崔府。但是,他還是心有不甘:“難道,就這麼一直放任崔循害人?”
白姬淡淡地道:“物極必反,天道迴圈,沒有人會一直順風順水下去。害人者,終會被人所害。嬰鬼再強大,也會遇見比它更強大的事物。”
元曜聽不懂白姬的話,難道她的意思是放任崔循繼續害人?
“貪心和慾望越大,風水逆轉起來就越迅速。以崔循如今的貪婪胃口,‘果’很快就會成熟了。”白姬詭笑道。
元曜背脊一寒。
時日飛逝,轉眼已經立秋。這天午後,下了一場太陽雨。明亮的雨珠在陽光下晶瑩而剔透,十分美麗。小巷中的蒼藤青蘚上凝結了雨珠,分外幽翠。
白姬又出門了。離奴在裡間偷懶睡覺。小書生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