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
兩個丫頭對於玉梅姐的話毫不在意,依舊嘻嘻哈哈的擠眉弄眼。這種互相鬥嘴的場景我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今天曉燕還不在,要是曉燕也在的話,那就更熱鬧了。至於張怡菁嘛,雖然來我家也是非常頻繁,不過畢竟她的年紀比其他人都大,這種時候她通常都是在一旁「坐山觀虎鬥」。
“柳叔,你是不是看了剛才的新聞有些感觸啊?”怡菁的注意力並沒有被瑩瑩和若蘭的插科打諢所分散,她依然沒有忘記問我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抬起頭道:“怡菁,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你肯定猜不到的。
我跟你說啊,幾年前卡斯帕羅夫第一次跟深藍比賽的新聞被爆炒之後,我就一直有個想法,你也知道的,我很喜歡圍棋的,我當時就想啊,什麼時候咱們也搞個人機圍棋大戰讓別人瞧瞧。
其實我對於國內有些新聞媒體的過分炒作一直不以為然,為什麼啊?國際象棋多簡單啊,哪能圍棋相比啊?你IBM不是厲害嗎?你咋不弄出個能夠贏我們圍棋職業九段的「最深的藍」出來?你要是真的弄出來,那才真叫厲害,怡菁,你說是不是?“
“喲,柳叔,你的想法還真讓人吃驚。”怡菁的表情顯得很誇張,這丫頭也喜歡跟我開玩笑。
看我瞪了她一眼,怡菁才臉色一肅道:“柳叔,應該說你說的很有道理,從演算法的複雜性來說,國際象棋跟圍棋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估計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夠有像深藍、X3D-FRITZ這樣能跟人對抗的圍棋程式出現,因為圍棋裡面的變化實在是太過複雜了,演算法非常難編寫。”
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接著又道:“中山大學有個姓陳的教授,一直致力於研究圍棋演算法,但好像也沒什麼進展。雖然他的「手談」是非常有名的圍棋程式,但是棋力實在是太差了,據說最多隻能到四、五級的水平,這離職業棋手的水平差得太遠了,所以如果想在圍棋領域看到像卡斯帕羅夫跟X3D-FRITZ這樣的頂級對抗,恐怕還得耐心等個幾十年。”
“幾十年?”我笑著搖了搖頭道:“只怕那個時候我都已經入土了,也沒法看到了。”
“看不到就看不到唄,也沒什麼好遺憾的。”瑩瑩插了句話道:“爸,你也真是的,就中國圍棋這臭樣,你還對圍棋這麼痴迷,I真是服了U。”
這丫頭,俏皮話倒是學的很快,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中國的圍棋真是降到了歷史的最低谷,就拿發生在這個月的事情來說,先是被國人寄予厚望的謝赫、胡耀宇在第八屆三星火災杯世界圍棋公開賽的半決賽當中雙雙以半目失利、從而眼睜睜的看著日韓棋手殺進決賽;接著又是中國棋手在第九界「農心辛拉麵杯」世界團體賽上連連失利,只剩下主帥古力一個光桿司令。在報道中國圍棋的接連失利的時候,國內的新聞媒體都不約而同的使用了「恥辱」一詞,委實一點也不過分。
“唉,不爭氣啊……”對於瑩瑩的冷言冷語,我只能苦笑著感嘆。人家日韓棋手到四五十歲了還能拿世界冠軍,咱們的棋手卻是三十多歲就基本上無聲無息了,這裡面就折射出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國內棋手普遍自律不嚴、自我放縱、不思進取,最後的集體疲軟也就不足為怪了。
“算了、算了,吃飯、吃飯,咱們不說這掃興的話題了。”玉梅姐看我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連忙笑著轉移話題問怡菁道:“怡菁,我好像很少聽你談起你媽媽,你媽媽最近好嗎?”
“我媽啊?還是那樣,除了有些貧血外,沒有什麼大的毛病。”怡菁笑著答道:“梅姨,你知道我為什麼很少談起我媽媽嗎?”玉梅姐笑著搖了搖頭,怡菁笑了笑接著道:“我一般是很少在別人面前談起我媽媽,這是因為我媽媽她這個人的脾氣有點古怪,她老是把人想得特別的壞,所以我基本上從不把自己的朋友帶回家,因為她很容易讓人誤會。”
“哦,還有這回事,這我倒是沒聽過。”玉梅姐有些訝異的道。
瑩瑩好奇的問道:“怡菁姐,你媽媽是不是個很厲害的人啊?”
聽到瑩瑩問得稚氣,怡菁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倒不是,我媽應該算是很和善的人,只是她看人的時候總是喜歡戴著一副有色的眼睛。”聽怡菁說得有趣,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午餐也就在我們的笑聲當中落下了幃幕了。
午餐之後,照例是玉梅姐和雅詩收拾殘局,而若蘭和瑩瑩這兩個懶蟲則趴到了電腦前,在網上東遊西蕩起來,時不時還乾點無聊的事,比如在QQ裡面扮色狼調戲人家小姑娘啦,或是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