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師的話,王伯恭頗是意味深長的看著老師,即便是做為老師的學生,有時候他亦不得不為老師的手段咋舌。
且不說唐浩然是其引薦入朝,便就是值得板蕩之時,老師卻依然不忘一一算計,單就是這份心知,便就是他學不來的。
“伯恭,有些事情,咱們要抓住機會,若是錯過了機會,那……”
話聲稍頓,翁同龢看著似有所思的學生說道。
“那必定會抱憾終生的!”
對於翁同龢來說,現在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機會,若非是一番權衡後,發現完全可以借用此事打擊李鴻章,其又豈會從初時試圖勸詛皇上,變是一力支援,至於那隻讀洋夷書的唐浩然自然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學生明白了!”
王伯恭悵然答道,此時,看著正在練字的老師,他不禁暗自尋思著,當初老師之所以在太后用唐子然後,便將自己招回,並一點點的斷清同唐浩然的聯絡,莫非就是為了今天?
(各懷鬼胎,正如歷史上的甲午戰爭一般,滿清上層、漢臣清流、地方大員,無不是各懷鬼胎,到最後,上戰場的也就只有他李鴻章一人,收拾局面的也只有他一人,當然,擔負責任的亦只有他一人,這……便是晚清的政局,所有人想的都不是國家,而是一族一已之私利。求月票!帝國的朝陽讀者交流群:150536833歡迎你的加入)(未完待續。。)
第164章 底線(求月票)
天津的北洋衙門外,護兵持槍正立著,雖是盛夏可那頭上卻依然裹著裹頭布,也虧得是在這北洋衙門外,若是擱其它地方,怕那護兵早就把那裹頭布取了下來,換上涼快的草帽,可這裡總事關衙門體儀,可不容有失。
打從杭州事發以來,這北洋衙門便顯得熱鬧非常,有意圖謀以軍功,來這裡走門路,爭取剿任的,也有各國洋行的買辦紛紛前來售賣軍火的,當然對於作為北洋大臣的李鴻章來說,他卻不得不千方百計的調兵遣將。
雖說淮軍最為鼎盛時兵力達十餘萬之多,可打從剿定捻亂起,尤自中法之戰後,這“祖宗經制”的八旗、綠營不堪為用下,全西式練法的地方團練淮軍便隱隱成為“中央軍”,開始駐防全國,成為帝國的擎柱,與各地團練鄉勇一同成為大清國陸上武力的核心,而各省練軍、防軍中又以淮軍為骨幹,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操習洋操、擅用洋械,各省兵勇操練皆由淮軍事的淮軍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中央軍”。
而作為淮軍的靈魂和締造者,以直隸總督兼署北洋大臣的李鴻章,雖無兵部之名,卻又不得不擔起兵部之實來——調派各路營防會剿。這會受命調動淮軍馳援浙江,剿定杭州亂逆,這如何調兵卻著實讓他一陣頭痛,與其心中,那八旗綠營根本就不在其內,幾十年前髮匪時便不堪一用,更何況是現在,能靠得住也就只有他眼中“幕氣已沉”的淮軍以及部分練軍、防軍。
可這些防軍駐防全國。牽一髮而動全身之下。自然不能悉數調動。於是如何調動、調動那些部隊,便成為近日北洋衙門裡幕僚們爭論的話題。淮軍要調、豫軍鄉勇要動,湘營亦要動,還有直隸、奉天等地的練軍,就在李鴻章費盡心思調兵遣將時,朝廷令唐浩然將“逆亂附眾解往京城”的訊息更是在第一時間傳至了北洋衙門,頓時在這衙門裡掀起了一陣風流來。
“幼樵,這朝廷當真就不怕惹出亂子來嗎?。”
在接到京城的訊息後。李鴻章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湧,以至於言語中甚至有些不顧朝廷體面。也難怪,他在這邊苦心孤詣的保這大清國的時候,朝廷那邊卻有人不覺事多的在那裡添著麻煩,造著事端,他又如何能不心惱。
“荃帥,當年若不是曾文正公與你苦心竭力剿平發捻,這大清國只怕……可今天,咱們這位皇上啊,非但不知當下之局先重以穩。反倒如此一意孤行,如若疆臣離心。到時候如何收拾!”
張佩倫的語中全是擔憂之色,看著面帶惱色的中堂大人繼續說道:
“現在朝廷令其將仁川的那幾百人解往京城,以唐子然之脾性,其自然會加以拒絕。”
對於唐浩然會拒絕,張佩倫倒是認為理所當然,原因到也簡單,唐浩然於朝鮮統監可謂是護短至極,現在讓他拿著幾百人的腦袋去保住自己的紅頂子,他焉可能同意?更何況那些人中絕大多數都其苦心培養的人才。
無論是個人的顏面,亦或是“為國惜才”的現實,唐浩然都不可能平白的交出人來,他若是不交人,又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幼樵,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