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了之,如此一來,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這朝廷是化外之地,朝廷幾時曾正眼看過朝鮮,若非如此,他們又豈會容自己於此“胡來”。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卻是,那個姓閆的狗奴才居然讓自己把人解到京城去,這意味著自己完全不能插手此事的處置,所有的計劃都落空了,如何想要繼續隱忍下去,就必須要把人交出去,可這人又豈能交出去?
“大人,如若遵命解人的話,恐府中必將面臨人氣喪盡之局!”
不用李光澤說,大家都知道解人赴京會是什麼結果,非但旅朝的國人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民氣將就此喪盡,就連統監府亦將失去民心,自此之後完全為滿清所魚肉。而更為重要的是,即便是交出人,朝廷也不見得就會對大人相信如初。
解人是不行了,可如若不解呢?
不解的話,可就坐實了“十大罪”的罪名了!
解是不能,不解亦是不行,眼下之局,如何破解?府中會議室內,頓時陷入了一處沉寂之中,即便是平素計謀頗多的李光澤,這會也只是沉默著。
“欲謀事者,雖可不擇手段,然卻不可自剪羽翼!”
於心間反覆思索著這句話,不可自剪羽翼!自剪羽翼者斷不可成事!
猛然咬了咬牙,唐浩然將視線投向,盯著他問道:
“咱們需要面對的清軍有多少?”
唐浩然的話聲,只讓眾人的心頭頓時一緊,尤其是唐昭儀的臉色更是瞬時一變,他先前曾勸過讓大人上折自辯,可即便是上折又如何能辯?那十大罪中有幾樁不是誅九族之罪?
縱是唐浩然上了摺子,又能如何?即便是朝廷接受了他的解釋,恐怕到不出半年,亦會尋個理由將其調入京中,重新委任一位統監,離開了朝鮮,這位唐大人可就失去自己的根本了!
“大人,府中地處朝鮮,所臨者無外奉天、直隸以及山東沿海陸軍,除膠州臺工經始未成外,山東威海衛則綏鞏軍八營、護軍兩營,奉天大連灣則銘軍十營,旅順口則四川提臣宋慶毅軍八營,又親慶軍六營;山東煙臺則嵩武軍四營;直隸北塘口仁字兩營……”
在唐浩然沉思時,商德全卻在那裡講述著清軍的兵力,準確的來說,是可能會對朝鮮造成威脅的清軍兵力,在情報工作上,全盤獲得日本費十數年之功所收集清軍情報的參謀部,甚至遠比清軍自己更瞭解自身的實力。在他的講解中,除去清軍的基本實力、裝備之外,甚至就連同三地防軍的差額亦一一道出。
而隨著他的解釋,唐浩然的眉頭越皺越緊,雖說心知被滿清朝廷視若“帝國擎柱”的淮軍戰鬥力亦極為低下,可拿萬五千人對上近九萬人,論誰也笑不出來。
“如果現在我們不得不同清軍打一仗,咱們有多大的把握能打贏!”
自參謀部城立的半年以來,先後在德國教官的指導下制定了三個針對滿清的作戰計劃,而這些計劃無一例外的都是進攻,這亦是講武堂的一眾德國教官人給他們灌輸的理念——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對此作為新軍練兵處參議,第一師師長的商德全自然極為了解。
“回大人話,如若趁其反應過來之前,我軍有九成把握擊潰奉天一帶守軍,其中包括旅順守軍!”
商德全的回答讓唐浩然的眉頭微微一鎖,九成把握擊敗潰奉天省內的三萬守軍,可如若清軍調動數十萬大軍反撲呢?到時候,依靠三萬陸軍,其中還有一萬五千人是春節後剛剛招募的新軍,又如何阻擋十數萬清軍的反攻?
“如果清軍調兵反撲呢?”
面對大人的問題,商德全卻出人意料的陷入沉默之中,甚至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的時候,他依然沉默著,此時他的內心卻顯得有些糾結,他知道,當踏上這條船的時候,便再也沒有了下船的可能了。
“大人,標下不知大人眼下的底線是什麼地方?所以,不知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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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膽子大些(第一更,求月票)
“大人,標下不知大人眼下的底線是什麼地方?所以,不知該如何回答!”
商德全的回答,只讓眾人無不是一驚,而唐浩然卻是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的底線是從今往後,再不受北京制約,怎麼樣!子純,能辦到嗎?”
一問一答間兩句話,卻只讓這會議室內的氣氛為之一靜,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