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有許多人拖家帶口,搭乘私船逃出日本,而朝鮮則是他們的目的地之一。
當然這種逃離在某種程度上得益於私下中的流言——朝鮮這裡有數不盡的工作機會,無論是熟練技工亦或是技術人員、知識分子,都可以得到報酬豐厚的工作,至於船主亦可將船改註冊為朝鮮船隻。
相比於逃入朝鮮的普通人,儘管面臨著國內的商品斷絕的境地,三井會社仍然頑強的在這裡堅持著。全無撤出或將生意委託他人經營之意。
在分社院內,中條他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向外望著;神情顯得有些憂慮;手裡拿一支沒有點燃的香菸。平常他並不怎麼吸菸,他只是在心情鬱快或者煩燥的時候,才會點上一根。
唐浩然!
想到這個人,中條的眉頭猛的一鎖。
對於任何一個在朝日本人而言,這個名字是不會陌生的,他們或許可以不知道朝鮮國王的名義,但對於這個朝鮮的“太上皇”之名卻是如雷貫耳,且不說其在去年驅逐各國公使,把持朝鮮外交,單就是在戰爭爆發後,其趁火打劫收回日租界的行為,就不知讓多少日本人所“不恥”。
但縱是“不恥”也無法改變一個現實——日本不可能再像過去一樣為他們撐腰,甚至連領事館亦只是稍作抗議,便任由其接管租界,至多隻是提出要求保護日商的財產安全。日本完全變成了一個板上之肉,任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