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士的少年軍事學校設立。畢業生擁有中學畢業生的程度,其中的優秀學生,在畢業後可以直接進入陸軍軍官學校。
而與普通的中學不同的是,陸軍少年學校除去本校課程之外,還需要於大學中旁聽其它課程,如果旁聽考試合格的話,在考取陸軍軍官學校時,可以獲得額外的加分。也正因如此,對於許多成績一般的少年生來說,額外的旁聽課程,則被他們視為加分的機會。
至少對於東英機而言,這就是一個機會,儘管國際關係學枯燥而乏味,但是他卻聽得的興致勃勃,實際上,在整個少年學校都知道東英機這傢伙是個喜歡高談闊論的人。而這也是他選擇旁聽國際關係學的原因,他需要為自己的高談闊論新增一些籌碼。
而在選擇授課教授上。東英機並沒有選擇其它人,而是選擇了林董。之所以選擇他,除去因為其是日本人的關係外,更重要的是他同樣是一個十分喜歡讀書的人。他的讀書範圍被他自稱為“瞭解了整個世界”,不僅包括了政治和外交,還涉及到了科學的範圍,對世界知識的瞭解在那些教授中是極為少見的。
不過,現在他卻發現這個教授的為人卻極度傲慢,在他的眼裡那些日本人也好,歸化人也罷,甚至中國人什麼的都是些笨蛋,與很多日本人在戰敗後反思不同,他甚至覺得日本人本身就是野蠻人。再加上他的一些憂國情緒,所以言行中就會表現出一些歇斯底里的成分。
也正因如此,在幾年前,在他於總督府外交部擔任的外交顧問的時候,在未和部長商量的情況下,就直接寫了報告,上報總督。
“在俄國即將侵來之際,我國的現狀如何呢。雖然我們在工業上取得了一些看似了不起的成績,但是實際上中國還是一個半開化的國家,即使是東北也是如此,比如說在我的家裡距外交部不過幾個街區,在上班的路上,從馬車向外望去,來往的路人中十之**都還穿著“蠻服”,
而其口中所謂的蠻服,實際上也就是華服或者說漢服,而對“華服”的復興,恰恰是總督大人所倡導的,而這種“華風漸復”正是“黃魂會”所希望的,可以在林董這裡,卻成為了“野蠻未開化的象徵”,自然的林董的報告非但沒有引起重視,反倒導致其從外交部去職,不過其離開外交部後,卻又來到了東北大學,事實證明,其確實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學者。
“……以現在這樣的半開化狀態,實在沒有力量來對抗強俄的壓迫,要拯救國家的話必須要進行一次大改造,僅憑一些外交工作是無法擺脫目前國家的困境的,也正因如此,我們現在不僅不應該對俄國持以強硬態度,反而應該像過去一般,對俄國持以友好……”
在林董向學生們講述著這種歇斯底里的言論時,教室內頓時響起了一陣噓聲,但卻還有學生贊同這種觀點,卻也反映出了某些人的心態,在他們看來,東北是無力同俄國相對抗的,而這種充斥著“失敗之意”的“自輕言論”,自然不可能被社會主流所接受。可同樣也不妨礙身為大學教授的林董去傳播這種“失敗言論”,畢竟襲自德國大學的經驗“學術自由”是東北大學最基本的治校基礎之一。
“哎呀,真是一個混蛋!”
聽著身邊傳來的咒罵聲,東英機的眉頭緊鎖著,儘管他支援林董的某些主張,但是他卻不贊同其將日本人視為“野蠻人”將中國人也視做“半開化民族”的自輕言語。
“要是這樣的話,等俄國人打來的時候,乾脆舉起手來投降算了,就像日本一樣,讓俄國佔領算了,林教授,既然俄國人那麼開化,為什麼你還要來到東北!還談什麼日本的自由啦,解放啦!”
“就是,根本就是是胡說八道!”
一些情緒激動的學生大聲反駁著林董的觀點,面對學生的反駁,林董並沒有顯露出任何惱意,甚至因為他們的反駁而更加欣賞這些學生了。
“正視敵人的強大。不等於在敵人打來的時候。心甘情願的為敵人所奴役。什麼是真正的勇士?就是能夠正視敵人的強大,能夠虛心向敵人去學習,能夠放下自尊心去效仿敵人,瞭解敵人,一味的妄自尊大有什麼意義?就像清國人一樣……”
言語中林董很自然的將清國與中國區別開來,儘管名義上東三省是清國的國土,但事實上的半獨立以及其以中國自居的現實,早就使得這裡的青年人形成了一種心態——稱其為清國人既為汙辱。
“早在60多年前。被迫開國之後,其依然妄自尊大以“天國上朝”自居,全不顧西洋科學之發達,工業之先進,社會之文明的現實,死守著為滿清所篡改專注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