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七年間。隨著東北工業其對原料的需求,促成了北洋公司在海外的礦產投資,五年前,北洋公司更是在智利中部奧伊金斯大區卡查波阿爾省蘇埃爾鎮投資收購了智利埃爾特尼恩特銅礦,並在那裡修建了公路和選礦廠,隨之開始在智利北部大規模開發智利銅礦,在過去的幾年間,其更在這些銅礦中採用了新發明的低溫浸取方法,以提高銅礦的產量。
銅礦的投資使得東北成為智利最重要的投資夥伴之一,加之多年來的軍艦訪問,更是作為領事館的某種後盾,使得智利從未曾輕視過東北以清國之名派駐聖地亞哥的總領事。當然,實際上至少於名義上,十年的新政使得“清國”悄悄的邁過雙腿從“東亞次強”加入了“準強國俱樂部”,至少名義上,現在的“清國”擁有世界第四大海軍力量,僅次於英法俄三大列強。
當然,這一切對於外交官而言會有所幫助,但是在更多的時候,外交官需要透過個人的努力謀求進一步的利益。對於三年前以駐洛杉磯領事館參贊調任聖地亞哥任總領事的孫臣剛來說,畢業於哈佛的他了解西方人外交的遊戲,同樣出身舊官僚家庭的他,也知道如何在**的官場遊走,他同前智利總統費德里科?埃拉蘇里斯?埃喬倫是好友,與現任總統赫爾曼?列斯科?埃拉蘇里斯更是知己,而且與那些國會議員更是知交好友,甚至就是在去年列斯特參選總統時,他也曾為其提供過幫助,為其爭取了多張選票。
儘管作為一名外國外交官,但在過去的多年間,憑藉種種手段,孫臣剛在智利建立了自己的關係網,也正是在這些關係網的幫助下,華工以及華資企業的利益才能得到保證,當然,至少在外界看來,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企業的利益,是基於商業利益。但事實絕非如此。
“我的朋友!”
放下手中的酒杯時,孫臣剛的口中還帶著法國紅酒的餘味,他盯著面前這位大腹便便的弗斯科,他是國會議員,同樣也是國會海軍委員會主席。
“現在,阿根廷人非常頭痛,他們頭痛著俄羅斯第二太平洋艦隊的闖入,你應該看到,俄國人的闖入,在那裡掀起什麼樣的波瀾,在那裡甚至暴發了多次遊行,要求政府將闖入阿根廷的俄國艦隊趕出去,但是,你也看到了,至少在俄國人達成意願之前,他們絕不會離開那裡!……”
不是阿根廷人的憤怒!
作為外交官,孫臣剛自然知道,在第二太平洋艦隊進入阿根廷後,阿根廷人之所以會憤怒,完全是因為兩天後其報紙輿論界的煽動,正是在報紙的煽動下,阿根廷才會爆發大規模的遊行示威,要求將侵犯其主權的俄國艦隊趕出去,但是阿根廷有能趕驅趕他們嗎?顯然沒有那個能力。
而策動這一切的並非是某一個阿根廷人,而是駐阿根廷總領事館的工作,錢,並不是萬能的,但是隻需要十幾萬比索,就足以掀起一場風浪,一場足以讓任何政府為之頭痛的風浪,當然所需要只是一個良好的契機,比如俄國人侵犯其領土的契機,同樣,這一契機,對於其它國家而言,同樣有效。
“我們都看到那裡發生了什麼!”
費斯科品著杯中的美酒,看著馬場上正在奔騰的純血馬,繼續說道。
“現在胡利奧?阿根蒂諾?羅卡正陷入他的麻煩之中!”
對於這位阿根廷總統。因為領土紛爭的關係。弗斯科從來就沒有任何好印象。自然樂得看到其陷入麻煩之中,甚至樂意看到他的內閣垮臺。
“可是,我的朋友,如果俄國艦隊闖入麥哲侖海峽呢?”
反問一聲之後,孫臣剛便不再言語了,而是端起了酒杯品起杯中的紅酒,這可是價值200英鎊的紅酒,儘管那味道並不怎麼樣。可他必須要學會品嚐西洋酒,因為要和這些洋人打交道。
“啊!”
先是一愣,爾後,弗斯科又說道。
“俄國人應該知道,我們是絕不會同意他們進入麥哲侖海峽的!”
麥哲倫海峽是南大西洋與南太平洋之間最重要的天然航道,儘管其大多數時候因其天氣惡劣,很難航行,但卻依然是各國船隻往返太平洋以大西洋的主要通道。東端與阿根廷相接,餘部全在智利領海內。東起大西洋畔的維爾赫納斯角與聖埃斯皮裡圖角,西至德索拉西翁島皮勒角抵太平洋。東連大西洋。西通太平洋。一但俄羅斯海軍闖入麥哲倫海峽,那麼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眉頭緊皺著。弗斯科可以想到種種可能,以俄國人的航速,其至少需要幾天的時間,才會透過海峽,而那時,沒準在聖地亞哥已經不知